……當巨龍說話的那一刻哈克的腦子就已經宕機了，他立刻明白了阿伊雅口中的考驗的意思，逃出去的方法和哈克想的一樣，並不是考驗，真正的考驗一直就是它口中的——談論。

雖然主觀上已經放棄，但是生存的本能還是讓哈克下意識做出了動作，他舉起了手中的屏障臂甲，將身上稀薄的魔力輸入了進去，一層淡綠色的屏障出現，在接觸的龍息的一瞬間便成了碎片。

黑色的夜空中閃過紅色的火光，耀眼且短暫，像是流星一樣消逝。

山洞中，剛剛哈克在的地面上的火焰依舊燃燒著，而旁邊的牆壁已經變成了液體，向著地上流去。

“你確實很聰明，能發現考驗不在於逃跑的辦法的你是第二個，上一個足足用了六個月策劃離開的辦法。”依舊站在那裡的阿伊雅·福瑞斯繼續說著，好像哈克還能聽到一樣。

“我裝作被他殺死，他比你還貪，想要把洞裡的東西連同黃金一起運走，倒是省的我動手了。”阿伊雅揶揄道。

“人類果然都一樣。”阿伊雅轉身離開，它想著下一個人類會不會透過它的測試呢？

……

“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我才發現，人類的差距很大，或者說——他們每一個都不一樣。”火中傳來哈克的聲音。

但是瞭解哈克的都知道，他這種情況下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

阿伊雅回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它確實沒有想到人類居然能在它的龍息下活下來。

火焰散去，哈克舉著右手放在身前，臉上掛著笑容，平靜的看著阿伊雅，和之前的哈克判若兩人。他舉起的手像是一道屏障，在那隻手後面，扇形的土地保持著原來顏色，而其他的地方已經變成一片焦黑。

這個人確實不是哈克，但他也是哈克。

哈克現在的感覺很奇怪，自己的靈魂好像和身體錯位，自己的視線像是在頭頂，視野好像也變成了兩個，一個好像能看到自己的頭頂，而另一個還是原來的視野。自己和身體的連線消失，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只能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

至於現在身體裡的人是誰，哈克還是知道的，之前坐在王座上的那個女魔鬼——艾爾莎羅娜·卡洛特·思嘉思。

之前哈克確實考慮過要不要問巨龍自己身上魔鬼印記的問題，但是萬一巨龍和魔鬼兩個種族之間有什麼矛盾，他自己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幾番權衡下，哈克還是放棄了這種風險過大的行為。

而剛才龍息到哈克臉上的時刻，左臂上的印記在發熱，而下一刻哈克就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然後就是火焰在自己的臉前閃爍。

“你不是剛才那個人類。你是誰？”阿伊雅將身體轉過來面對著“哈克”問道。

“艾爾莎羅娜·卡洛特·思嘉思，魔鬼，暗夜公爵。”哈克的聲音不像他自己，更像是夾雜著兩個人的聲音。

“魔鬼？”巨龍像是在思考，為什麼一個魔鬼會在人類的身上。

這會“哈克”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抬手，一道紅色的閃電便劈在了阿伊雅身上，一陣黑煙消散後，巨龍毫髮無傷。

“不錯的魔法，但是我們龍族的鱗片免疫大多數魔法和元素攻擊。”阿伊雅淡淡的說道。

“哈克”把手放下，沒有說話。

“那你可以把這個人類帶走，只要他保證不會說出這裡的一切，我就可以放過他。”阿伊雅說道。

哈克已經高興的大叫出來了，他沒想到事情還可以這麼解決，看來有這個印記也不全是壞事，至少這一次救了自己。哈克可以快哭出來了，巨龍噴火的那一刻，死亡的恐懼感再次出現，那種感覺真的不好。

“答應它，答應它啊，大姐。”哈克開口呼喚道。

“上一次，魔鬼和龍戰鬥還是400年前吧？”“哈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