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您當然不會,我知道的。”
……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交流,過程並不愉快,不過威爾登還是清楚的記得她說這句話時的眼睛,純淨,堅定,眼神中還流露著對他的憐憫。但是那種感覺並不會讓人生氣,因為他曾無數次見過這種眼神,在他那日夜參拜的神像上。
神明應該是不會露出人類的表情的,但是所謂的神像都是按照人們的期待,就算再怎麼想象,人也不可能做出自己沒見過的東西,所以他們修建的終究是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東西。但是沒有這種經驗的威爾登並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面前這個女人——有著神性。
吃飽喝足,三人再次啟程,穿過花園,來到了教會的後面,但是這裡並不是像哈克所知道的魔藥製作和售賣處,經過重重壯漢守衛的通道後,他們來到另一片地方,具體來說——是地下。
經過狹窄的通道後,三人來到了一個空曠的空間,整個空間呈圓形,螺旋向下,每隔兩米左右就有一個房間,房間的門是和他們牢房一樣的鐵柵欄,用鎖鏈鎖住,但是房間裡面的東西一覽無餘,哈克看見了一個個房間裡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這是什麼?”哈克輕聲問道,聲音在這裡迴盪了好幾聲,讓人有種不安感。
“一些物資,這裡面是麵粉。”神父站在兩人身後解釋起來。
哈克回頭,看著燈火映照的老人,不知道他打造這種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就是你的秘密?”賽爾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然後又問道:“如果只是這種東西的話,你藏什麼?這東西應該沒人會管吧?”
哈克確實也這麼想,這東西最多也就是想要造反,而且就這個規模,想造反多少有點異想天開,如果只是這種事情,那還是趕緊找個理由跑路吧,這次也就放過他們了,哈克很快就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設。
“我大概瞭解了,這種事情我會當做沒看見的,帶上那個女人我們這就離開。”哈克裝模作樣的說道。
賽爾一聽這話,趕緊點頭說道:“對啊,我們走吧,在這裡待著我總感覺不舒服,把那個小姐帶上,我們就走,您放心,我們肯定遵守承諾。”
兩人說完後,神父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笑著說道:“那位小姐現在就在在下面,我們可以直接去找她。”
“而且,我想讓您看的東西也在下面。”神父的聲音悠悠傳來。
哈克聽他這話,慢慢移到了樓梯旁,然後探頭向下看去,和他的猜測不同,樓梯不是兩三層,馬上見底的結構。樓梯向下延伸直到在黑暗中消失不見,好像是通往地獄。
“哈克先生,我們走吧。”神父提著燈從兩人中間穿過,向著下面走去。
哈克和賽爾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後跟著神父的腳步,走向了未知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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