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米拉看著桌子上剛才用過的杯子,皺著眉頭說道:“古德,把這套杯子扔了,沾上了噁心人的東西,已經洗不乾淨了。”
“是,夫人。”管家輕聲回覆,轉身將桌子上的杯子帶走。
“把門關上,在老爺帶著孩子回來前不要讓任何人再進來。”管家走出房間時,女人再次補充道。
“是。”
房間中再次只剩下了貴婦一人,她對著空蕩的房間說道:“您可以出來了,這次沒問題了。”
房間中西側角落中,牆上的斜著的燭臺慢慢豎起,牆上也出現了方形的黑色縫隙,隨著有著左面的縫隙逐漸變大,一個人慢慢從裡面走出。
女人帶著笑容起身上前,拉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人來到椅子旁坐下。
男人明顯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將雙手放在兩腿之間夾住,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的貴婦。女人看著緊張的男人,將自己面前沒動過的杯子推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慌忙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不想再浪費您一個杯子。”
路德米拉掩嘴輕笑,將杯子親自遞到男人手裡,笑著說道:“剛才的事情您不必在意,我們之間的恩怨,沒有幾天幾夜是說不完的。”
男人接過杯子,抿了一口。但是緊張感還是沒有消失,依舊是眼神遊離,如坐針氈。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您還在緊張什麼?是這裡有什麼東西讓您不適嗎?”女人似乎很關心他。
“其實……”男人囁嚅道:“我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剛才躲起來的事,讓我覺得我好像是被你包養的情人。”
沉默,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男人趕緊道歉。
“哈哈哈哈。”女人突然笑得前仰後合,她不停的拍著男人大腿說道:“哈克先生,你真的很有趣啊。”
……
蒙面人首領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在自己眼裡本該被一刀砍死的男人此刻還活生生的站在那裡,而自己拿刀右手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腳邊的箱子中一位持劍少女正站在那裡。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甚至都來不及叫出聲。
身後控制人質的綁匪也沒搞清到底是什麼情況,一支箭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胸口。
“有埋伏,我們被算計了。”這句話和慘叫聲一同響起,不過對面其餘人見到首領受傷,同伴死亡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逃跑,而是亮出武器將在場所有人全部殺死。
查爾斯這邊的人全部收縮到了馬車旁,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男人拉下了自己的帽子,手中隱隱有火光閃動。
……
雜亂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夾雜著人類的喊叫,一時間好像是讓人身處兩軍交戰的戰場。查爾斯如同一杆旗幟那樣矗立在那裡,巍然不動。
喊殺聲逐漸減弱直至消失,其實在交戰後沒有多久,對面就已經出現了逃兵,本來以為的死戰沒有發生,算起來對方几乎是跑掉了三分之一。少女抖了抖劍上的血,收劍走到了查爾斯面前開口說道:“查爾斯會長,其實當時你可以躲起來的,他們要是把你當成目標我也不確定能不能保你周全。”
查爾斯揮手示意少女過來,少女雖然一臉疑惑,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對方畢竟是正常任務的金主,還是聽了對方的要求走到了他的面前。
查爾斯小聲說道:“安娜姑娘,麻煩你扶我一下,我腿軟了,走不了。”
……
“哈克先生您是什麼時候加入黑痕的?”路德米拉親自給哈克倒上葡萄汁,側頭問道。
“您怎麼知道我是後面加入他們的?”哈克反問。
“黑痕傭兵隊還是很出名的,加上做商人的都有自己的情報網,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貴婦人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哈克說道。
哈克點點頭認同了對方的說法,於是解釋道:“我其實也是因為一場意外,然後又因為各種各樣的情況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就和您和您的丈夫一樣。”
“我和我丈夫?”貴婦人疑惑不解重複。
“不是嗎?我聽說你和您丈夫之前身份差距很大,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哈克微笑著說道,然後眼神憧憬的看著路德米拉:“能給我講講您的故事嗎?我真的想知道這後面是怎樣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哈哈哈哈。”貴婦人再一次笑得花枝亂顫,那是她的身份絕對不能在外人露出的失禮行為,但是現在哈克已經見過兩次了。
想到最近看到的各種事情,哈克嚥了咽口水,想著不會到時候因為知道她這種事情被做掉吧?
好在這只是哈克想多了,夫人平靜了一下情緒後說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的?”
“他們都說很羨慕你們的愛情故事。”哈克用餘光瞟著女人表情,來判斷自己有沒有說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