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來到了地牢門前,在怪物出現時,他就已經知道了具體位置,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驚訝。
因為眼前的黑色怪物甚至都沒有到第二階段就被人幹掉了,他知道只需要簡單的幾個傷口就能讓怪物進入第二階段,而現在這個場景就代表——對方只用一擊就幹掉了怪物的“心”。
他不知道城裡那個傢伙能做到這種地步,是意外,還是……
“城裡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一陣沉默。
“我知道你不在這裡,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城裡有沒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一陣沉默。
“知道了,我會注意安全。但應該不是他們,他們要是知道我在這裡,估計我現在沒有機會和你說話。”
……
哈克此時正和怪物對戰,不過兩人的戰鬥很難稱得上華麗或者是驚險,哈克吸收了地上幾個屍體的血液後,身體強度已經能和怪物相比,算是終於能打穿敵人的那身液體裝甲。
當發現將怪物身體那些黑色液體打出來後,自己竟然能像之前吸收鮮血一樣吸收這些液體。雖然有著血祭的影響,但是哈克還是清楚的觀察到了這一點,於是開始和對方戰擼,怪物並沒有多少靈智,只是靠本能戰鬥,而哈克則是覺得就這麼耗下去他也不吃虧,於是一人一獸就這麼進行回合制戰鬥,以血換血,純粹的看誰能站的更久。
血祭的提供的力量好似無窮無盡,哈克靠著血祭不停地吸收著怪物的力量,隨著怪物體型的不斷變小,他似乎發現有什麼東西在怪物身體中不停活動。
即使血祭讓視野染紅,眼角部分還有些模糊,哈克還是清楚注意到了那個東西,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和怪物離譜的再生能力有關。不過每次當他想打中那個球時,那球就會快速在怪物表皮下像魚一樣俶爾遠逝。
嘗試了幾次後,哈克還是覺得慢慢把怪物身體完全吸收更現實一些。
意識逐漸被本能取代,直到哈克完全失去了意識。
……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探出頭,打量著附近的環境,人影帶著兜帽,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雨水不停在房簷上滴落,那人快速穿過城池側門,轉頭就看見一輛馬車在熟悉的位置等著他。
那人一直懸著的心,此時也微微放下了一些。
他摘掉帽子,走向馬車,馬車上的人好像也看見了他,提前開啟了車門。
接著那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發現馬車中竟然有人走了出來。
“山灰城城主,前金珀商會會長,楓林城貴族私生子,格拉德先生。”喬拉走下馬車,手拿騎士劍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應該叫你……德里克先生,對吧?”
“曾經討厭貴族的人成了貴族,按你的話怎麼說來著?諷刺,對吧?”
德里克眯著眼看著面前的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嘲諷,而是冷冷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喬拉聳聳肩,道:“手下偽裝的就算再像,我也知道你不會在那裡,這是你的習慣,要是你改了,那就不是你了。”
德里克,或者說格拉德緩緩抬頭,無奈道:“我還以為你們都死在那裡了。”接著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就怕有幾個沒死的會來找我,甚至還換了名字,不過看來都沒有什麼用。”
“還是挺有用的。”對面的男人淡淡道:“我找了你三年才找到。”
“那看來你你逃出來還躲了兩年啊。”格拉德將身上的斗篷摘掉,露出了下面的軟甲。
喬拉緩緩抽出劍道:“不,剩下的兩年都是在想怎麼殺你。”
話很直白,但是格拉德完全不覺得對方的話是在說笑,他左手拿出了腰間的匕首,右手拔出了腰間的劍。
匕首整體漆黑,上面有白色閃電紋路,魔具——黑夜白電,他為了總會來的今天而準備的武器,那些死在五年前的人變成夢魘,無數次讓他在黑夜中驚醒,他知道早晚這些人中還活著的早晚會來找他,把他拖進地獄。
“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做這些事情有什麼用嗎?為了我襲擊山灰城,該說你和以前一樣呢,還是該說五年來你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格拉德語氣嘲諷。
“別覺得你配得上我這麼大的手筆,你只是順帶的。”喬拉舉劍。
“就算公主知道了你也不怕?”格拉德詢問。
“她不會知道,在她看來就是膽大包天的山匪當著她的面襲擊了山灰城,最多回去派人剿匪。”喬拉自信的看著對方。
“幾年不見,你居然能做出到這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格拉德搖頭感嘆。
“那不是還要感謝你,沒有你,我又怎麼會知道“計劃”這種事情。”兩人的對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閒談,但眼神表達出的感情卻只有冷漠和仇恨。
兩人不再說話,淅淅瀝瀝的雨水成了唯一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