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花落如雨,細細微微,如奏一曲。
那奼紫嫣紅,本已凋零,本已淒涼。卻在這瞬間,忽然變得生動、鮮豔、活潑、耀眼。
可花兒再美,哪及得上那人的十萬分之一!
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甚至超越了規則,類似於法則,讓人無法抵擋、只能沉淪的,絕世之帥!
林師妹呆呆地看著那張臉,只疑自己身在夢中。
自己做了一個最緋色的夢,她想從夢中醒來,用力地掐自己,卻感覺不到痛。於是她繼續沉醉在夢中,再不願醒來,只願沉淪今生,或許再加上來生、十生、永生!
看到那張臉,林師妹忽然特別羨慕那人身上的泥巴。
泥巴雖然很髒,或許還會很臭,但它們緊緊地挨著他。
看,多近啊,觸手可及。
如果能和他捱得這麼近,林師妹覺得,自己也能化身為泥巴。
哪怕會變得很髒、很臭。
可是無所謂。
只要能看到那張臉,什麼都無所謂!
“夠了!”一聲怒喝,這一喝用了道法,山谷中似炸起了一個驚雷。
所有人一驚,從那如夢如幻中,掙脫開來。
紅衣真修一甩長袖,怒道:“不過是個長得好看些的男人,看你們被迷成什麼樣?真是丟我們名門正宗的臉!”
立即便有築基真修附和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修士以實力為尊!區區煉氣七層在我等天驕面前,算個屁!”
“也不是說沒用,做個面首挺適合。”
“也不一定非得做面首。趙師叔祖頗好男風,要是將他獻了上去,師叔祖想來會不吝嗇賞賜。”
“唐師兄,你心懷不軌啊,竟敢將此等人,獻給師叔祖!本真修就問,十二萬年了,天地間何曾誕生過如此妖孽之人?各位就不覺得此事有異?”
“師兄說得極是。此人必修有魔功。只有魔功,才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威力。”
“魔道崽子人人得以誅之,殺了他!”
“對,殺了他!”
殺氣如潮,湧向葉逸情。
葉逸情很想翻個白眼:“各位男修,你們的羨慕嫉妒恨要不要這般明顯?”
“殺什麼?”一聲清叱,帝屋山那,一名女修虛空踏步,出現在葉逸情身旁。
她柔聲說道:“本修,帝屋山真傳大弟子秋月瀾。公子放心,有月瀾在,定不會讓宵小之輩傷到公子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