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間,老爺什麼都未做,日日坐於祠堂,看以義子名義進入安家的靖王爺,手裡拿著他的玉佩。
我進門之後,看不到院中關於一顆靖王爺種下的樹,屋裡不見畫、不見靖王爺生存的一絲一氣。一問才知,是老爺怕我不喜,雖不喜歡,尊重不缺我的。”
奶孃明白過來,如果不是給夫人尊貴,省得她被人欺負,是不會抽出十天來她院子的。
再看外間的一張塌,老爺每次過來,皆是睡在那裡。
晉詩詩指著窗外,“我年少時,常來安家,安家的一草一木我熟悉的很;那裡,靖王爺與老爺在十歲那年種下一顆銀杏樹,樹葉緊簇,十分漂亮。
還約定說是成親之日的見證,日後在樹下賞月看花,到頭來,一場空想罷了。”
日日不見人,日日又見人。
樹不曾言語,獨自思悲切。
雖不見繁盛,卻道難思思。
身處書房,自舔舐傷口罷了。
晉詩詩知道,那是她做為妻子,能唯一給安秋虞懷念的地方。
安家,她熟悉,自小就熟悉,本無意,卻嫁了進來,誰說又不是不相合的事情呢。
書房她去過,裡面全是老爺的摺子,書,書房四寶,沒有一絲關於靖王爺的痕跡。
老爺喜歡待他那裡,應該是想念在皇宮裡當伴讀還有靖王爺宮裡、王府的感覺。
晉詩詩揉額頭,“莫想了,沐浴睡覺。”
“哎,好。”
牧雲身為皇帝,皇家顏面盡失,不僅他有責任,先皇、宗室都有。
這不,大晚上的,宗室齊聚皇家祠堂,閉關最深的長老驚動出來,為怎樣挽回皇家名聲發愁。
每個人愁眉苦臉的。
一個長老打破沉寂:“說來說去,還是先皇捅的窟窿,因果迴圈,沒應到他身上,應到陛下身上了。”
可不是?牧雲頭痛欲裂,現在的她他什麼都不想管,就想安安靜靜睡一覺。
“陛下,您可有思緒?”
此話一出,宗室齊刷刷看向牧雲。
“朕下罪已詔。”
“陛下,不可。皇室威嚴本就低下,下罪已詔豈不是把牧家往死裡逼?”
牧雲問著,“大長老,你的意思是?”
“不能下罪已詔。要頒佈法令,禁止類似於司劍這種情況的發生。”
宗室議論:“是個好辦法。”
“陛下做決定……”
諸如此類的話,牧雲揉著額頭的手停下,“大長老,朕心中已有決策。你們先回。”
眼見牧雲要煩,其餘人不敢多擾,晃悠悠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