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大聲宣佈:“規矩是:做出五句詩,可得竹竿上最下面一盞燈,做出十句,可得第二盞燈,作出十五句,可得第三盞,依次類推。記住:作出的詩必須是情詩,當然可作詞。”
大聲宣佈出規矩,光是一句情詩嚇退有二十對人。
本就是為了好玩,隨意拉的人,有從小看不順眼的,有天天吵架的……哪裡做的來情詩。
攤主不管別人的打量,繼續道:“怕有人心生不滿,我這裡特意有靈獸,專測情詩真不真,倘若情深情真,靈獸會飛到我左邊的柱子上,倘若不真,靈獸飛到我右邊柱子上。記住:只能一人作詩,另外一人不得想幫。”
話一說出來,瞬間又嚇退五十對人。
最後只剩下三十對人。
對於攤主的一番行為,看熱鬧的人紛紛叫好。
甚至當街打賭,認為今晚不可能有拿到金燈的人。
畢竟金燈處於最上面,下面有八盞燈呢。
好一通鬧騰,最後賠率一賠二十。
認為可以的人少數,佔小頭。
見無人異議,攤主敲鑼:“開始。”
參加的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才華,“書亦於言表,不書亦沉情。”
“燭下時情光,窗上交相頸。”
這一句詩一出來,圍觀的人起鬨,“呦~”
此起彼伏的怪異聲把好好的一個男子打趣的面紅耳熱。
身邊的姑娘掐他腰,比他的臉還要紅,哎呀!說的什麼。
夜冥邪看身邊的人,“你不會也要做這樣的詩?”
紫千殤調笑:“你覺得好不好?”
“全憑殤殤喜歡。”
作詩的人一圈已過,攤主的眼神遞到紫千殤面前,他們做完了,你什麼時候開始?
紫千殤輕抬下巴,叫他們先做。
最後,只有五對堅持下來,意在第六盞燈。
“鬢、鬢。”一個姑娘說出一個字,其它的怎麼說不出來。
攤主遺憾的搖頭,“你可以挑一個你喜歡的燈。”
小姑娘不覺得氣餒,給身邊的姑娘挑了一個極為好看的燈,笑呵呵的站到一旁,看他們作詩。
“阿朝,你覺得誰可以拿到金燈?”
被喚做阿朝的姑娘黑衣颯爽,烏髮高高束起,鬢邊兩縷烏髮,她冷酷的看一眼剩下的四隊,“不知。”
身邊的姑娘沒有被她冷酷的語氣嚇退,大眼睛過一圈,過到紫千殤兩人身上。
她激動拽身邊人,滿懷的激,幾乎要蹦起來那種,“阿朝,你看那邊。”
阿朝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紫千殤兩人映到眼底,她詫異:“我覺得他們能得金燈。”
未看到紫千殤兩人,她認為誰也拿不到手,看到他們後,覺得金燈非他們莫屬。
她旁邊那姑娘猛的點頭,很贊同她說的話,“你說的對,我也看好他們。”
只剩下三對人,奪第七盞燈。
紫千殤輕笑,不緊不慢開口:“雙株梅,雙株貴,巧做一雙纏梅人。”
算不得多好的詩,卻讓人一聽便覺一對璧人相愛的場景,院外種著兩株梅樹,一起長大。
“意先曾卻不知面,識面已做意中人。”
“轉回千百面,難變情忠言。”
“君既生於樓臺,吾相隨於月邊。”
那個喚做阿朝的女子的視線穿過人群去看紫千殤,似是難以置信他情深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