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是哪一首詩呀?”馬不凡故意問道。
“惶惶然,一生浮萍行走,道不盡,聲色犬馬骷髏。隔世看那土堆高隆,一聲輕笑,又何苦,不死不休?”唐子禾一邊輕聲念著馬不凡的那首詩,一邊呆呆地看向月光婆娑的湖面。
馬不凡心裡一震,看著月光下正在唸詩的唐子禾,心裡那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又開始強烈了起來。
“小禾,你怎麼知道的這首詩?”馬不凡一把扶住唐子禾的肩頭,驚詫地問道。
唐子禾身子一顫,好一會兒才說道:“這首詩是歐陽雪告訴我的。你前世自殺後,她在你的日記裡發現了這首詩。哦,那晚你與蘇曼在涼亭裡喝酒時,我聽你也念過這首詩。
唉,其實那晚我聽到你念這首詩時,心裡很感動,就想著跟你和好……只是我見你跟那個蘇曼關係曖昧,心裡便有些猶豫。小凡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
她一邊說,一邊拉住了馬不凡的一隻手。
馬不凡能感覺到唐子禾此時的身體在微微顫動。他心裡一蕩,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唐子禾的手。
“小凡哥,我有些冷,你能抱抱我嗎?”唐子禾顫聲問道,那柔柔的目光定定地望向馬不凡。
馬不凡心裡一顫,猶豫了一下,用手輕輕攬過唐子禾的身子。
此時,他彷彿又回到了前世一般,心跳加速,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唐子禾,見唐子禾此時滿臉紅暈,正痴痴地望向自己,心裡便莫名地被撩撥了一下。
他俯下身,慢慢向唐子禾的嘴唇吻去。但就在這時,他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夏小莫那張弧度很好看的微笑。
他心裡一震,立時意識到了什麼,急忙直起身,隨手把唐子禾的身子輕輕推開。
“對不起呀,小禾,我剛才有些失態。”馬不凡有些慌亂地說道。
這時,唐子禾神色一暗,說道:“唉,看來我們的緣分真的盡了。你竟然用‘對不起’這個字眼,呵呵,是覺得對不起夏小莫吧。唉,失態的不是你,而是我。我不該心存幻想,帶你來這個地方。
小凡哥,你前世在這張木聯椅上說得可不是這樣的話。你那次吻了我,而且吻得很動情。唉,真是物是人非呀!
小凡哥,我現在想明白了:我前世愛你,今世依舊愛你;只是我愛你,與你無關,我愛的只是那個初見時的你。
你也一樣,或許你還愛著那個初見時的我,只是那個初見時的我再也找不到了,而此時的我只是一個路人而已。
我真羨慕夏小莫,能在你心裡有那麼重要的位置……
小凡哥,我們回去吧。”
唐子禾一邊說,一邊站起身。
無疑,唐子禾剛才的話說得很透徹,也很明白,理順了馬不凡多日以來縈繞在心裡的那些雜亂的思緒。
等送唐子禾回到學校後,馬不凡這才慢慢走回家。
……
第二天,馬不凡起了一個大早,在家裡給趙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他把高陽向韓紅求婚的事對趙局長講了一遍。
趙局長聽完,便爽快地說道:“小馬,到時候我一定去,你定好時間通知我吧。劉校長那裡我保證通知到。哦,對了,我把教育局的領導也叫上一些,去給高老師捧一下場。”
“趙叔叔,真是太謝謝您了。嗯,我星期一再給你電話。你忙吧,我先掛了。”
“好的,我們星期一再聯絡。”
打完電話,馬不凡匆匆吃過早飯,便去了保安公司。
來到保安公司,他見阿龍正在訓練保安,便站在一邊看了起來。
“小凡。”他正看得出神,身後傳來馬濤的聲音。
馬不凡轉過身,望向馬濤笑道:“哥,你這幾天怎麼一直沒有回家呀,咱媽都嘮叨你好幾次了。”
馬濤白了馬不凡一眼,說道:“我能回家嗎,這幾天忙著招保安,公司裡又有那麼多的事,沒有時間回家呀。再說了,我們收國庫券的人在外地萬一有什麼事情,保安公司裡沒有人處理,那不是耽誤事嗎?”
馬不凡點點頭,說道:“哦,也對。這樣吧,這兩天你在家休息一下,我在這裡盯著。”
馬濤擺擺手,說道:“這倒不用,你對公司的事不熟,我還是再堅持兩天吧。對了小凡,昨天剛剛傳回來訊息,四個大隊收國庫券的資金已經全部用完,收上來的國庫券已經運去了滬市。小凡,你猜我們這次一共收到了多少國庫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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