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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辯解

無法辯解

“我啊。我就可以,只可惜我懶,並不想。”

聞言,阮微笙閉著雙眸睜開,司機笑得更開心了,只當穆雲舒是在說大話,並不在意,轉移了話題:“那小姑娘可真是厲害,我相信你。”

穆雲舒輕笑著,心知司機並不信她的話。

司機又道:“不過說起養生,現在這社會講究快餐式,中藥這東西太慢了,大家夥可都沒這個耐心等。”

穆雲舒的表情出現了少許的變化:“太……慢了?”

阮微笙瞥了她一眼。

這時,綠燈亮起,司機一邊踩油門轉動方向盤,一邊還不忘嘮上兩句:“可不是,現在這社會,中醫越來越少,人們崇尚西醫見效快,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什麼針灸、推拿……都慢慢失傳了。”

他語氣中有明顯的嘆息,穆雲舒原就僵著的笑容徹底消失。

司機開著車,並沒有發現穆雲舒的情緒變化,繼續說道:“我見過不少西醫專家各種貶低侮辱,也不怪他們瞧不起,太多的騙子打著中醫的旗號騙人錢財,耽誤治療。真正有高超技術的中醫越來越少。”

穆雲舒怔怔的,聲音很輕,黯淡無力:“還有……這種事?”

“是啊,小姑娘你不知道?我看你還挺喜歡的中醫的,看校服你們還是高中生吧,聽叔一句勸,大學千萬別選中醫,沒用,未來沒有發展的。”司機搖搖頭,“恐怕,再過個十年百年的,這世上就沒有中醫了,真是太可惜了。”

穆雲舒整個人都僵了,像是一個人穿著單薄的衣服行走在最寒冷的冬日,冷風呼嘯,被凍得失去了知覺,渾然自己不知身處在何處,強撐著僅剩的力一步一步往前走。

“別說了。”阮微笙皺眉打斷,司機一頓,透過後視鏡看到後座臉色極為難看的兩個小姑娘,心裡也是一酸,無聲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下車時,穆雲舒還是懵的,迷茫道:“這麼快就到了啊。”又是打哈欠又是伸懶腰的,就是不肯好好走路:‘真是奇怪,好睏哦,我今天都沒上幾節課,怎麼就這麼困呢。’

穆雲舒定住腳步,篤定道:“就是高考惹的禍,阿笙,你說,人為什麼要高考,為了一個高考從小學的時候,有的甚至是從三歲就要不停得往腦子裡灌輸知識,一年比一年累。尤其是這個破高三,簡直不是人能過的。”

她憤慨著,像個軟體動物往阮微笙身上靠。

阮微笙往下瞥了眼,輕飄飄道:“我要是沒記錯,你沒上過幾年學。”

穆雲舒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地狐貍,一下子從阮微笙身上脫離出來:“嘿!你這話說的,我……我……”

沒有絲毫的辯解能力,但她也沒閑著,這些年來悄悄的在系統空間做了不少事,揹包裡一大堆的藥品都是她辛辛苦苦一點一點配製而成的。

如果非要提起上學……加上前世的時間,應該就和當代的大學生差不多。

“好吧,你贏了。”穆雲舒攤攤手,主動認輸。

阮微笙深深看了穆雲舒一眼,摘下頭頂的鴨舌帽,動作粗魯地往她頭上一套,徑直向客廳大門走去。

穆雲舒只覺眼前一黑,把帽子調整好,忙跟上去:“你幹嘛呀?”

“沒事。”阮微笙推門進去,看也不看她一眼,對迎面走來笑著準備服侍的劉媽點了下頭,“帽沿拉低一點,就沒人能看清你的表情了。”

微風拂過,帶來些許的燥熱,穆雲舒腳步頓住,抬頭望了望天,被日光刺得眯起了眼睛,眼尾流露出生理性淚水。

她抬手擦了下,取下了帽子,快步進屋,笑嘻嘻跟劉媽打招呼:“劉媽,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 ,我都快餓死了。”

“快了快了!今天燉了魚。”劉媽慈祥地笑著 ,看了一眼房內,聲音小了些,語氣染上關心“是不是身體又不好了?先生和太太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問你回家沒有,大少爺剛剛已經回來了。”

愧疚感湧上心頭,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穆雲舒嘴角一彎,聲音軟糯:“我沒事,謝謝劉媽關心,我們快進去吧,我好想吃東西。”

“好好好。”劉媽關好了門,看穆雲舒的眼神就跟看親孫女一樣,充滿了慈愛,“學習肯定累了吧 ,現在身體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不能勉強,先去休息一會兒,飯馬上就好了。”

穆雲舒乖乖地“嗯”了聲,道:“好的。”

本想先去書房探探大哥的態度,見阮微笙並沒有回房,穆雲舒改了注意,和她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將帽子還到她頭上。

“我不喜歡帽子,不舒服。”

劉媽端來幾碟中式糕點和茶水,穆雲舒頓時眼睛一亮:“哇!有這個!”

“知道你愛吃,特意吩咐廚師做的。”

“謝謝劉媽!”穆雲舒先給阮微笙拿了一個花型蓮子糕喂到她嘴裡,又遞給劉媽一個,“您也吃。”

“那就多謝雲舒了。”

最後穆雲舒才顧起自己,一番挑選,拿了一塊龍井茶糕,三兩口吃完,滿臉的滿足。

一瞥眼,看到阮微笙手裡拿著她給的糕點,只咬了一小口,而那一小口還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迫使阮微笙吃下去的。

“怎麼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