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澤的手抖了下,千悠看了他一眼,道:“雲舒,你不要隨隨便便就撩人,小心造成什麼誤會了,誤人終生!”
穆雲舒奇道:“誒?這有什麼誤會的。能誤會什麼?本來就是啊,我跟青澤誰跟誰,以我們的關系,他只要開口我就可以幫忙的。”
她轉頭看他確認:“是吧是吧。”
白青澤笑著回道:“是。”
千悠翻了個白眼,懶得說了。
夜色慾濃,星光漫天,穆雲舒捲起袖子拿了一株草藥放到左邊簍子裡:“不早了,我幫你們。”
千悠喜道:“好誒!有了你可就能更早收工了。”
程墨一直默默的並不說話,埋著頭動作幅度極小的一直挑離他近的簍子裡放草藥,穆雲舒好似也沒看到他,一直跟白青澤和千悠說說笑笑。
千悠一邊整理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雲舒,你知道棠溪家族嗎?”
白青澤和程墨也都側耳聆聽,注意力放到穆雲舒身上,期待她的答案。
穆雲舒道:“棠溪?這個複姓很少見欸,不知道,怎麼了?什麼來歷?”
千悠道:“也沒什麼,就聽說是個醫學大家族,傳承了十幾代,不知道這麼就銷聲匿跡了。”
穆雲舒手上動作很快,拿到一株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屬性放到該放的位置,隨口道:“是嗎,那好可惜啊。”
聽到這話,三人眼中都有失望,只不過都在埋著頭,穆雲舒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
最後一株草藥歸放完畢,穆雲舒和千悠雙手擊掌,轉頭看白青澤半伸出的手縮了回去,穆雲舒轉過身,舉起手:“來!”
白青澤露出笑容,也舉起了手,四掌相擊,在夜色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辛苦了,我泡了茶,你們想喝就到屋裡來。”白易生滿臉和藹的笑容,步伐穩健地走向他們。
“茶?我要喝!”穆雲舒眼睛一亮,直奔某個屋子而去,還不忘說一聲,“謝謝白爺爺!”
“小舒兒慢點跑。茶多著呢。”
“要趁熱乎啊!”
穆雲舒一溜煙進了屋,白易生無奈笑笑,轉過頭看剩下三人:“把這些搬到老地方你們也快去休息吧。”
“那我也要去喝茶,搬東西這種事交給男士。”千悠也是躍躍欲試,眼睛閃爍著和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的光。
“你去吧,我們做就好。”一直沉默的程墨終於出了聲。
千悠好笑地看向他:“你終於捨得開口了啊。”
“憋死我了,我從來沒有這麼煎熬過。”程墨垮著張臉,彷彿累到了極致。千悠笑得更開心了:“所以你看吧,雲舒哪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
一旁的白青澤認同的默默點頭,程墨卻是堅定搖頭:“不,她肯定憋著後招。”
白青澤看不下去了,說道:“你不要多想。”
“絕對是!”程墨音量又提高了些。
曾經被玩弄被支配的痛苦還歷歷在目,身為受害者的程墨每每想起都會痛斥那時候的他真是為什麼要去招惹穆雲舒,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後悔。
這也讓他充分了解了穆雲舒這個表面小白兔的外表下內裡是多麼多麼的罌粟花彼岸花蛇蠍毒蛇美人心腸。
第一次見面時僅是為了好玩就能把他折騰的夠嗆,那上一次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還不得被穆雲舒整死。
想起即將要發生卻又不知道是什麼的痛苦,程墨感覺彷彿處於淩遲狀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他握了握拳,臉都白了。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長輩:“爺爺,您幫幫我吧,不然我真的會死的。”
“這我可幫不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得負責是不是。”白易生不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這麼個狀態,但更多的還是心疼被無緣無故說的穆雲舒,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