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傾訴
剛走過兩個彎道,穆雲舒卻發現不是韓家的病房,轉身原路返回又發現不是那個儲物間。
完了,迷路了!穆雲舒一拍腦袋,幹脆亂走,走了幾步突然頓住,往後退了兩步在一間緊閉的房門前站定。
門上寫著病人的名字——柳浩。
喲!熟人嘞。
一個護士端著吊瓶走了進去,穆雲舒看到她的手在顫抖,像是在怕什麼。
幾秒後,一陣噼裡啪啦東西打碎的聲音和男人的嘶吼聲傳了出來,護士哭著跑了出去。
穆雲舒探頭看了一眼,病房裡一片狼藉,一個頭發淩亂的男人面露猙獰地坐在床上,下半身被被子遮的嚴嚴實實,他還在砸東西,邊砸邊罵:“滾!都給我滾出去!該死,你們都該死!”
這是怎麼了?這麼顛。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現在裡面這人的一切還是她一手造成的。
害人不成反被害,被下了藥後的淫亂模樣被發到網上,上熱搜引轟動,不僅如此,一夕之間,所有人還知道了柳浩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這才是真正的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說不定……穆雲舒靠在牆上,回想著那天的事,以那藥的烈性,柳浩這東西,說不定再也不能人道,恐怕這才是他變得這個模樣的真正原因吧。
活該。穆雲舒冷嗤一聲,掏掏耳朵,走遠了。
最後,她實在找不到韓家的病房了,默默道:“白爺爺對不起。”發完道歉訊息後就跟著安全走道的指引離開了醫院。
正是上午八九點鐘,日光暖洋洋的十分舒服,穆雲舒漫步大街,隨便買了個冰淇淋邊舔邊散步。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還是這個世界實在太小,迎面就看到了熟人。
其中一人看到她,歡喜上前:“雲舒,真是好巧,路上走走都能碰上你。”
齊楓一開口就是抱怨,完全不拿穆雲舒當外人:“我跟你講,這個裴珏死難弄了,真不愧是搞黑色産業的,嘴真硬,死活撬不開。”
“額……哈?”穆雲舒被他這一開口就自來熟的什麼秘密都往外冒的行為打的措手不及。
他真的不是來試探她的嗎?
看著齊楓那興致勃勃又傻傻的眼神,穆雲舒確定,他真的是在跟她吐槽這幾天的折磨。
“還有,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孤鷹就是你姐啊,這麼大的秘密你也忍得住不說。”
“保密才正常吧,她可是是我姐姐!”穆雲舒辯解,再說這種什麼都知道看著別人像一隻無頭蒼蠅不斷亂撞尋找出口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還有,你們在玩屈打成招?”穆雲舒懷疑地問道,默默離他們遠了些。
“當然沒有!”程逸搶先解釋道,似乎生怕她誤會什麼,“只是正常詢問。”
他朝旁邊使了個眼色,齊楓立馬會意:“對對對對呀,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是嗎?穆雲舒假裝沒看到兩個人的擠眉弄眼,微微笑道:“哦,那你們抓他幹嘛呀?”
“這個……”二人臉上似有為難之色,這是終於知道機密不能隨便往外傳了?
齊楓左右看了兩眼,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定點到某處後,眼睛一亮:“雲舒,我們換個地方說。”
他沒敢去拉她,三人一起去了街對面的一家甜品店,
齊楓一進去就把各種品種型別的甜品點了個遍:“我們慢慢聊,雲舒,聽喻哥說你喜歡甜食,這些夠你吃吧?”
“夠的。”穆雲舒露出笑容。
怎麼可能不夠,都快把整個選單搬空了,她又不是豬,怎麼可能不夠吃。
“我們剛剛講到哪了?”齊楓喝了一口剛端上來榨好的鮮果汁,看了眼杯身,“味道還不錯耶!”懟懟旁邊的人:“你也嘗嘗。”
“我不吃甜。”程逸不為所動地舀著咖啡液。
穆雲舒提醒:“裴珏。”
齊楓反應過來:“哦對,裴珏。我們啊找他就是為了為民除害,你想想地下拳場那種黑色地方該存在嗎。”
穆雲舒誠實作答:“不該。”
無論是地下拳場還是暗域都不該存在於這個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