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嚇得跑的跑竄的竄,驚叫聲、桌椅被翻倒的聲響混成一片。女人痛苦嘶吼,最後第七把匕首狠狠穿過她的印堂。
血流了一地……
程斬額頭上是豆大的汗。
後半夜的時候,司野基本上都在照顧程斬了。
程斬發燒了。
剛開始就是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的,司野當時沒睡熟,就聽見程斬在喃喃:為什麼是我?
聲音低低的。
等他坐到程斬床邊,伸手一摸,發燒了!
也許跟喝藥有關。
當時司野是短了一句話的,白老闆說這寨子裡的草藥藥勁大,雖說能止住腹瀉,但如果腹瀉嚴重的話,止住的同時也會發高燒。
司野拿藥的時候心裡也沒底,雖說發燒不見得是壞事,可一旦真燒嚴重了怎麼辦?腦子燒壞了怎麼辦?
但白老闆給他打了定心針,說不會怎麼樣,燒退了就完全好了,不用緊張。
就是照顧發燒的人會辛苦些。
司野覺得,如果程斬是個普通人的話可能還沒那麼麻煩。剛開始司野甚至都不知道他在發燒,他說胡話前,司野摸過他的頭,就是溫溫熱而已。
那就是體溫正常唄,而且人在睡覺的時候體溫稍微高上那麼一點也正常。
可直到程斬說了胡話,甚至將自己的褲子都給踢了,司野再一摸他的頭,體溫比剛才能高上一點。
再把他的身子一番,床褥都被他的汗給打溼了。
這才恍悟,其實程斬早就發燒了。
程斬的體溫比正常人要低很多,平時他的手都是涼的,那才是他正常的溫度。現在身上溫熱,對於尋常人來說就是正常溫度,但對於程斬來講,那就受不了了。
司野懊惱,關於這點他怎麼沒提前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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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程斬真就跟在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司野最先是將毛巾打溼了給他擦汗,額頭上的,身體上的。
一遍又一遍的,按照白老闆說的方式方法按照退高燒的方位去擦。然後跟他說,出汗了是好事。
司野剛開始也覺得發燒了,只要出汗就是在退燒。
但這程斬汗出得也太多了。
這邊擦完,不到半分鐘又是一身汗。看得出程斬挺難受的,兩眉皺緊,嘴唇都意外成了粉紅色。
司野哪照顧過病人呢?別管是他自己,還是這身子骨的前任主人。而且大半夜的也找不到醫生,跟白老闆說?
萬一再弄些草藥呢?
司野只能上網查,但查來查去的還是那個問題,所有的先方式方法可能對正常的人管用,程斬這體質……
房間的燈是開著的,雖說沒全屋大亮吧,但觀察程斬的情況還是可以的。
網路上查詢無果,司野放下手機,再打算用溼毛巾給程斬搽身體時,卻見他身上的血管似乎在凸起。
像是胳膊上的,脖頸處的……
司野一愣,視線順勢看下去,程斬的胸口處竟也能隱隱瞧見凸起的紋路,大腿上的血管也挺明顯。
這倒是其次,重點是血管裡的血液似乎在奔流急速,因為血管起伏得挺厲害。
司野也不知道怎麼了,下意識用手上毛巾去壓程斬的大動脈,壓下去的時候,就覺得捂住的部分似乎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