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家的管家,姓白,在司家工作了大半輩子,從一頭烏髮到兩鬢斑白的。白管家兢兢業業,在司家也是任勞任怨,深受司老爺子的信任。
白管家剛到司家的時候還沒成家,相當於到了司家之後結婚生子,現在白管家的孩子也因為司家的關係上的都是貴族學校。
司野知道司家會來人,總得來接司迦意的骨灰吧。但司野沒料到會是白管家親自來,愣了片刻。
講真,白管家雖說在司家挺受愛戴,但司野對他的印象不好。
這種不好來源於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因為司家小公子在司家的不受待見,管家也未曾對他心生憐憫過,幾番都是將他攔在門外。
倒不能說白管家有多拜高踩低,只能說他活得現實。像是將小公子攔在門外不讓他見老爺子這種事,如果沒人授意的話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說白管家現實,因為他分得清誰才是司家未來的一把手。
呵。
門口的陣仗不小。
等司野出了客棧門,著實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老關他們也緊跟其後的,老關嚯了一聲,忍不住道,“這是拍電影嗎?”
可不嗎。
五輛黑車一字排開,每輛車的車腦袋上面都有個小金人。這倒不算什麼,司家有錢嘛。問題是,每輛車的車前都站著倆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還戴著墨鏡。
這陣仗吸引了周圍不少人,都在駐足湊熱鬧,竊竊私語的。
包子哥第一次瞧見這場面,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拉了拉程斬的胳膊,小聲問,這是司老弟家的?他家這麼有錢呢?”
程斬沒說太多,就只是嗯了一聲。
包子哥眼睛裡的羨慕都快淌出來了,低語,“這陣仗要是來接我的,那我做夢都得樂醒。”
樂醒嗎?
程斬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羨慕的事,而且他覺得司野也未必喜歡。
果不其然,司野站在那,雖然沒說什麼,但整張臉都是繃著的,眼角眉梢都明顯的不悅。
程斬扭臉就能看見司野的神情,想著這小朋友平時都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像這麼嚴肅的時候倒是少見,看來是真不高興了。
這麼想著,程斬也覺得自己挺奇怪,明明跟司野接觸的時間不長,他卻能知道這般陣仗是司野不喜歡的。
司野開口了,語氣明顯譏諷,“怎麼沒把私人飛機直接停過來。”
這話落後,程斬在那邊著實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擱一般人,聽了這話肯定尷尬。但白管家可不是一般人,非但沒尷尬,還能在同一次元上對答如流——
“小少爺,私家飛機停在機場,這邊沒停機坪停不了,所以就得委屈您坐車通往機場了。”
身後包子哥聽了這話,下巴都要掉了。
這麼好的車……就只是去趟機場嗎?
司野笑了,卻沒什麼溫度,“你們接走司迦意就行了。”
換言之,他可不想跟他們一起走。
白管家不疾不徐,“不行小少爺,您要跟我們一起走,這是老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