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斬也沒打算跟他討論沈壎,對於程斬來說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將手邊的書一闔,問司野,“林染的事你怎麼打算的?”
司野一聽,來了精神。
一改剛剛吊兒郎當的姿態,挺直了脊樑骨,面朝著程斬,一清嗓子,乾脆利落,“一查到底!”
死皮賴臉跟著程斬回來,那就是想把他也拖下水,實際上司野是有預感的,當程斬也在實驗樓出現時他就知道,這次程斬還會跟他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當然,他是盤算著怎麼用好話把程斬誆進來,不想程斬主動問了,那一切可不就水到渠成了?
程斬聞言沒說什麼,眉間淡淡的,卻似有思考。
司野想了想,便將之前夢見林染的事跟他說了。強調,“當時是有雙手在推林染,所以她不是自殺。”
程斬回憶在實驗樓中看到的情況,“從現場痕跡來看,林染自殺的痕跡很重。”
這也是司野感到頭疼的,他殺總會留下痕跡,依照警方的專業,一旦是他殺,現場不可能找不到相關證據。
“或許警方已經找到他殺的跡象了呢?只不過還沒對外公佈。”司野說。
關於這點程斬不得而知,警方有警方辦案的章程。
“如果當時是有人在背後推林染,林染不可能察覺不出來。”程斬分析說。
司野明白他的意思。
實驗樓是片廢棄之地,一般來說不會有人過去,尤其還是在晚上,所以那邊格外安靜。林染為什麼會主動去天台不得而知,司野嘗試過,站在林染所站的位置上,身後哪怕有點動靜都會察覺。
人一旦察覺身後有異常,都會條件反射地回身去看吧?所以一般來說,這個時候被人推下去,那墜落的姿勢肯定會發生變化。
但林染沒有,她就是面朝地面墜落,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自殺。
真沒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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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說不通,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推下去的瞬間也會有所反應,那墜落姿勢也不對。
兇手的事沒想通。
但司野始終在懷疑一個人。
“所以,肖旭不來學校不是因為害怕,而實驗樓下面那束白菊是肖旭放的?”程斬聽了有關肖旭相關的事後,說。
司野點頭,“暫且不說肖旭是不是兇手,至少能證明他應該知道一些事。”
“一些明面上的事應該不難查,至少警方會比你快。”程斬一針見血的。
這倒是,司野不否認。
“但暗裡的事呢?”司野說到這兒重重補上句,“不是陽間的事。”
程斬也是聰明,“大白天見鬼?”
司野知道他下午在跟著自己,不想連這件事都能知道,便好奇問他,“你是能看見還是猜到的?”
當時跟那個女生“聊天”的時候,也有零星的同學經過銀杏林,司野已經儘量做到不引起旁人懷疑了。
程斬說,“我看不見鬼。”
司野聞言樂了,“你不是能看見巫靈嗎?”
“我跟巫靈之間有關聯,所以我能感應得到。”程斬給他完整的解釋,“這種感應比用眼睛看的還要清楚,或者說,我能感應到一切靈,但是像你口中的鬼,我看不到。”
看不到,那就是猜到了,這人腦瓜子也是靈活,不愧是學霸。
“照這麼說,我有的本事你還沒有啊。”司野覺得挺驕傲。
程斬說了句,“領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