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長鼻挺的,睫毛還挺長。程斬在想,這小子平時一提到自己這張臉就很臭屁,其實也不是自誇,長得是真好。
這麼想著,程斬就挺想知道,真正的他長什麼樣子?或者說,他的前世?
程斬不想去想那麼遠了。
好看是在一雙眼上,可惜……一隻眼睛還腫著呢。
想起回來的路上,司野近乎哭喪著臉問他,“我這眼睛真要等著自然好嗎?那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成吧?你真沒辦法了?”
他說,“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這是內傷。”
其實程斬覺得,自己就是想逗他玩。
伸手,輕覆司野腫著的那隻眼上。就見司野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就鬆開了。等程斬拿開手,司野那隻腫著的眼睛已經恢復如常,周邊烏青也不見了。
想著自己總不能像個傻子似的繼續糊在床上,程斬剛坐起來,司野一個翻身,胳膊一伸,橫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這是程斬從起床到現在的第三聲長嘆。
行吧,隨他吧。
……
秦老二一家挺靠譜,第一時間趕到了指定的醫院。
他們往醫院趕的時候,程斬和司野已經在回香格里拉的路上了。跟來程一樣,程斬開車,司野坐副駕,多了一個“人”。
後座上,放了只骨灰罈,司野特意去集市上扯了塊小碎花布,將骨灰罈給裹密實了。
之所以再折回香格里拉,一來是他們開的這輛車是老關幫忙借的,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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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已經派人往香格里拉去了,就不知道到時候來的是誰。”司野笑呵呵說。
還在見山客棧的時候,司野跟司家人聯絡了。
先是管家接的電話,得知是他後,管家說,“小公子啊,你到底去哪了啊,老爺子都快擔心死你了。”
這話說得沒誠意。
司野問管家,“我不見了,司家人找過嗎?”
管家語塞。
司野又是一針見血,“老爺子知道我出來了嗎?”
管家支支吾吾的。
司野就明白了,十有八九老爺子的病情又加重了,所以對於家裡的事管家能瞞就瞞。而對於他的出走,想必司家人更是有套成熟的說辭——
“他不就那樣嗎,這司家上下的他還能關心誰?”
關於司家小公子最後都被司家老爺子厭棄這件事,除了之前的林林種種外,司家人和管家的做法也是最大的原因。
司野是有記憶的,雖說記憶不是他的。
司家老爺子臥床不起,基本吃喝拉撒都得靠人伺候。司野想去看司老爺子,但每每都會被人給攔下,總之各種藉口不讓見,要不然就被哥哥姐姐給支出去,一走就走好幾天。
而面對司老爺子的詢問,司家人包括管家在內就會說,他不來,叫了好幾次都不進屋;要不然就說,跟同學玩去了,小少爺身體不好,難得他喜歡出去玩,挺好的,多曬曬太陽。
一回兩回的沒什麼,架不住總這樣。
時間一長司老爺子就覺得,真是個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