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覺得這兩天缺的覺一併在這次都補回來了，睡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的。

這期間他也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會入夢，但很快就會有隻手輕拍他兩下，他就順利從夢裡出來，繼續睡去。

等再醒已是次日上午了，相當於他睡了一個下午加一晚上，怪不得這麼神清氣爽呢，就連眼睛下面的烏青都不怎麼明顯了。

洗漱完，再看鏡子裡的自己。

嗯，滿意極了。

手機裡有沈壎的未接電話和資訊，電話沒回，資訊有人替他回了。

沈壎問他在哪。

回覆說，臨時有事，回家幾天。

沈壎又問，那宿舍裡怎麼辦？

回覆：宿舍安全了。

司野看著這回復直笑。

上了餐桌，早餐挺豐富，但一看就是程斬去外面買的，油條、豆花、小餛飩……再看時間，上午九點半，早飯太晚，午飯太早，正好卡中間。

“你知道嗎，如果一群人發訊息，我就單憑著資訊內容就能找出哪條是你發的。”司野坐了下來，兩條大長腿懶洋洋地往前一伸。

手機順勢擱桌邊。

程斬給他拿了餐盤，“為什麼？”

“你發訊息的格式周正。”

或者說有板有眼，該用什麼符號就必須得用什麼符號，更重要的是那口吻一看就是程斬。

“我猜這兩天沈壎也沒睡好。”程斬在餐桌對面坐下，“正好讓他也補補覺。”

司野打量著他。

程斬被看得不自在，“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司野開始秋後算賬，“你怎麼突然跑到姜周那睡覺？”

程斬剛要開口，司野又道，“別想蒙我，說實話。”

程斬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純粹就是為了養精蓄銳，半山這邊還是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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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

司野覺得半山這邊都能隱世隔絕了。

“雖然我信了你這個回答的話就挺辱沒智商的，但還是暫且信著吧。”司野又問他，“那昨晚呢？你沒休息好吧？”

“我在姜周那休息得差不多了，倒是你——”

“不用擔心我，我身強力壯的，補了一覺神清氣爽得很。”司野打斷他的話，拎了根油條在手，“姜周那還要準備多久？我都躍躍欲試了。”

程斬看了他一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算是回答？”司野一口咬下半根油條，“心急的是怒靈，我這兩天發現它越來越急切了，所以我想趁熱打鐵。”

說到這兒，他眼睛一亮，“哎斬哥——”

“想都別想。”程斬不緊不慢打斷他的話。

程斬沒動眼前的早餐，本來他也就可吃可不吃的，倒是倒了杯茶給自己，茶不算太燙，他習慣喝溫熱的茶。

司野挑眉，“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你就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