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啞然。
他從沒懷疑過這點啊,雖說後來發現季流幻沒有影子也不是人族,但他是才沒了心跳和脈搏還是一早就沒有,他拿不準呢。
姜周再次動了靈力,試圖給季流幻過氣。
可好半天了也不見他有動靜。
像是睡著了似的。
兩人正撓頭的時候程斬回來了。
見到他的一瞬間,別說是姜周了,就連司野都覺得心一下落地了。
程斬看見牆角的那堆東西了,先沒理會,第一時間顧及了季流幻的情況。將他扶到沙發一角靠好,然後坐在了他身邊,先是將他的外衣脫了,就看見後背上有隱隱黑色的東西。
司野想跟他說當時的情況,程斬微微抬手阻止。
他又將季流幻給拉坐起來,整個人靠在他身上,頭歪在程斬的肩膀上。
司野只能瞧見程斬的後背,看不到他的神情。
很快合虛光亮顯現。
程斬沒將這幕讓司野和姜周看到,就以這種姿勢,用合虛的光輕貼季流幻的後背之上。
季流幻陡然有反應了。
整個人都在輕顫,然後就肉眼可見他額頭上滑落豆大的汗珠。他眉頭緊鎖,鼻腔裡哼出痛苦的呻吟聲。
司野猜測著應該是程斬在用合虛為他治傷呢吧,可瞧著季流幻如此激烈的反應又不大像。他受傷的時候程斬用過合虛,疼是疼了些,但是能忍受的程度。
或許季流幻本身就不耐疼?又或許是他受的傷挺深?
不管是怎樣吧司野都心生愧疚,畢竟他是為了保護自己。
念頭起的時候司野還有點生氣,季流幻啊季流幻,你說你不是人族吧,可身子骨明顯就瞧著很羸弱,還保護他?是腦袋被門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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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程斬也是的,把這季流幻說的跟護身符似的,結果呢?護身符充其量就只充當了肉盾的作用?
司野沒看見的是,就在季流幻的後背上漸漸凝聚了絲絲縷縷的黑霧,被那合虛的光強行拉扯出來。
他只能看見季流幻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就連脖子上都是,甚至都打溼了程斬的肩頭,他顯得很痛苦,呻吟聲不小。
姜週一手搭在司野的胳膊上,攥著他衣袖的料子,攥得手指頭都疼,可她覺得季流幻更疼。
司野其實看著挺於心不忍,可又很清楚程斬不會傷害季流幻,所以只能忍心等著。
終於合虛的光不見了。
程斬將季流幻重新扶靠在沙發上,沒給他把衣服穿好,因為季流幻整個上半身也都是汗津津的。
“姜周。”程斬起了身,“出來一趟。”
司野這邊一愣,下意識看向程斬。
程斬不是沒看見司野擔憂的眼神,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扭頭跟姜周又說了句,“我上次放這的乾淨衣服還在吧?”
換件衣服。
姜周聞言趕忙帶程斬去換衣服了。
只留了司野在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