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琴輕嘆,手裡把玩著種子飲的碗,“祖巫撤換是族中大事,族中會因整頓修整個時日,時間一長呢?新祖巫同樣會因權勢之大心生逆想,不安穩之心一旦生了,那戰亂就是遲早的事。
他頓了頓,“我只能盡我所能阻止巫族與神族為敵。”
姬神點頭說,“那就有勞地皇了。”
陸吾沒有醒來的跡象。
蛟神和姬神本想一直守著,重琴說這裡地處偏僻沒人能找到這裡,叫他們放心。
“巫咒只有我才會解,你們留在這也無濟於事。”重琴說。
蛟神不贊同,說,“這裡雖然偏僻,可不代表是真正的隱士之所,像是我們不就找過來了?戰神受傷的訊息一旦傳開,魔族的人找來這裡光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也無法阻擋。”
重琴想了想也是,便由著他們了。
但有個條件。
“木屋很小,容不下太多人。”
重琴說的是事實,等蛟神拉著姬神走到林口處的時候,蛟神說,“他其實就是不想看見咱們,找了個藉口讓咱們離遠點呢。”
姬神說,“地皇能來這裡就是奔著清淨的吧,嫌人多也正常。咱就在這守著吧,這是唯一的入口。”
無慮山山形詭異,林間霧又多,所以好走的入口就只有那麼一個。
蛟神點頭,伸手又設了靈層,這樣一來就能杜絕不少危險。
又過一日,日升。
無慮山到處都是光豔。
重琴收集了竹葉上的露珠,煎了一碗水拿到床邊。陸吾仍舊閤眼而眠,陽光濾進來落在他的一襲白衣上,俊朗耀眼,臉色倒是比前兩日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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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琴抬手探了探,見陸吾氣息平穩終究也是放心了。他中的巫咒不輕,看來對方就是奔著他的命門來的,一旦受控哪怕戰神如他也會成為傀儡,自毀神骨。
重琴伸出一手,手心攤開早就傷痕,一手輕輕在掌心上一劃,那傷口就又流了血。
那血就一滴滴流進碗裡,與露珠相結合。血越流越多,血珠越凝越大,等到差不多的時候重琴才收了手。
將陸吾扶靠起來,以巫之靈力將血珠與他融合。這過程漫長,因為陸吾本身具有神力,雖說受傷,但神力也會自我保護,排斥重琴的巫力,等到將血珠送入陸吾口中又眼瞧著他將其吞下後,重琴這才放了心。
治療了幾日,今天過後陸吾應該就沒事了。重琴重新扶他躺下,起身的時候卻踉蹌了一下。
他是地皇,他的血能破除巫族的一切咒法。只是這次咒法乖張危險,他的血就用的比較多。
等體力稍稍恢復時,重琴解開了陸吾的衣襟,他的傷口恢復得很好,巫咒的咒法總算全解除了,那道打在陸吾身上的咒語標記也不見了。
重琴繫好他的衣服,再抬眼時目光沉涼。
其實哪怕蛟、姬二神不來找他,他也要出去算筆賬了。
敢對他的兄長下這麼狠辣的巫咒嗎?
次日,重琴出了木屋,一路朝林間入口走去。
四處可見靈層結界,心嘆這神族還挺大手筆,得虧只是到了兩尊神,如果整個神族都知道陸吾下落,那他這無慮山可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