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魔,後患無窮。
“你噬人神骨,今天也算是自食其果吧。”重琴說著,朝著燭九的方向手一攥,就聽刺耳的喀嚓聲響起,瞬間就斷了燭九的巫骨。
燭九痛不欲生,再也無法化形,而它的原形也是傷痕累累。
“從今日起燭九打入時荒,永生永世不得出。”重琴說著手一揮,那團黑光裹挾著奄奄一息的燭九炸出耀眼光暈,然後就消失了。
“地、地皇……”眾祖巫都驚得不行。
燭九可是十二祖巫之一啊,他、他就這麼處置了祖巫?
而且燭九隻不過是噬了神族的一小塊神骨而已,這就成了罪大惡極了?哪怕燭九真的有心為了自己,那也是巫族的事,怎麼地皇還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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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荒是遊離在天際之外的地方,一旦有靈被打了進去就再無出來的可能,據說那裡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生又沒希望,死又死不了,那裡除了荒蕪就是無盡的絕望。
這燭九相當於廢了。
給陸吾落巫咒的那位祖巫見狀憤恨,“你是地皇,不帶著巫族壯大奪取天庭神權也就罷了,還調轉槍頭同室操戈,我看你是被神族收買了吧!”
重琴臉色沉沉,俯目看向他,“我向來主張和平,這點你們是清楚的,但近百年你們仗著自己勢力日漸強大與妖族餘孽、與魔族勾結到處挑起戰爭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以巫咒傷人,尤其你,傷的還是我的兄長。”
話音落,暗光驟然將那祖巫鎖死,那祖巫經過燭九剛剛的遭遇心裡有了準備,馬上以巫力相抵。重琴見狀冷笑,手勁一使,鎖住祖巫的暗光化作冷劍,驀地穿透那祖巫的身體。
地皇的巫力堪稱是這世間最狠辣的力量,只不過他平時不輕易示人,這力量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巫力至寒陰冷,哪怕是祖巫也很難抵擋,就見那祖巫悽慘大叫,一口血噴了出來,緊跟著就成了一脈淺淡的影子,隨風消逝了。
頭頂之上陰雲滾滾,狂風大作,吹亂了重琴的頭髮,他眼裡有黑暗的光,就連剛剛折射的鱗光也開始折射黑色光芒,雖說也是耀眼,可不再光明瞭。
“還有誰?”重琴居高臨下,一字一句問。
十二祖巫,一個被流放到時荒裡,一個被殺掉,剩下十個祖巫各個都噤若寒蟬。
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揚起,還帶著顫音,“地、地皇……哪怕犯錯,祖巫們也都是為了咱們巫族著想,現下祖巫們也都明白地皇的意思了,我們定當安分守己,不與外族牽扯。”
重琴垂眸看去,是后土。
這倒是出乎重琴的意料之外,后土是十二祖巫中最務實也是最不愛出風頭的一位,相對其他祖巫的野心勃勃,后土很是沉穩持重而且心懷大義。十二祖巫各有性格,后土就是典型的不喜歡說話,而且還有點怕見人,平時處理事務的時候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今天能挺身而出為祖巫們說話倒是難得了。
之後后土又說了句關鍵的——
“十二祖巫已經沒了兩位,難道地皇想看著巫族成為散沙?”
重琴俯視它,沒說話。
對峙的這短短時間裡,后土都覺的後背生了一層的汗。講真,這地皇的性子到底如何誰都不清楚,隱世之前地皇就神出鬼沒,只有打仗和重大祭祀活動的時候才能見到他,所以這地皇的喜怒哀樂他們並非能盡然拿捏。
但地皇的巫力遠在祖巫之上,更重要的是地皇的血能解除巫族一切咒術,這純粹就是血脈上的壓制。
良久後,重琴淡淡地落下了句,“戰神陸吾動不得,從今以後你們誰膽敢傷他,就別怪我不講同族情面。”話畢便走了。
伴著重琴的離開,天上陰雲也漸漸散去,微弱的光從雲層裡擠出來,很是吃力。
祖巫們跪了許久才起了身,雖說礙於地皇的震懾力沒人敢當面有怨言,可眼瞧著兩位祖巫被處罰,有些祖巫也是心裡不服氣的。
“咱們的地皇怎麼站在神族那邊了?”
“不會是神族真給了他什麼好處了吧?”
“他叛變了巫族?”
后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塵,說了句,“還是老老實實聽話吧,本來四處征戰惹得九州動盪就是不對,天地萬靈深受其害,我們守好自己的本分不好嗎?”
落下這番話后土便先行離開,它不喜歡跟其他祖巫湊合在一起,巫族好鬥,這跟祖巫們相互不容也是有關係。
待后土走後,那幾位心有不服的祖巫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