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神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好在陸吾念交情,將結界掀開了一條縫隙讓他們進來了,於是蛟神可算是美美的吃上一頓了。
小小蛟的小木碗竟是陸吾親自雕刻的,裡面裝了烤魚肉,魚刺都被陸吾擇乾淨了。蛟神抗議,這也太偏心了吧,別說擇魚刺了,就連專屬小碗也沒有啊。
陸吾的回答自然而然——
“它之前被魚刺扎過,差點把嘴穿豁,再扎一下萬一毀容了呢?再說了,誰吃東西不用器皿,再不濟你還有雙手呢,它現在有什麼?”
蛟神,……行吧。
之後它就瞧見陸吾往小碗裡滴了兩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然後眼睜睜瞧著小小蛟吞了魚肉,接下來的時間裡……
就見小小蛟在木桌上翻騰,一個勁吐信子,還朝著陸吾直哈氣。陸吾就饒有興致地坐在桌邊看著它,然後輕彈它腦袋,“還奶兇奶兇的呢。”
蛟神覺得戰神身上是有點惡趣味的。
“它要是一直這樣的話也挺好,當寵物養了。”蛟神說。
小小蛟又衝著蛟神哈氣。
蛟神直笑,“我說什麼了就朝我兇了?你還沒完全幻化成蛟呢,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啊。”
然後又打量它,跟陸吾說,“也怪不得他幻化之後長那麼帥,這原形就挺好看,通體白得耀眼,體態難得啊。”
就這麼一句話,豈料讓陸吾變了臉色,烤魚都沒讓他倆吃完就將其趕走了。
他倆又被重新扔回了結界之外,蛟神差點摔得顯出原形,一臉委屈跟姬神抱怨陸吾的喜怒無常,又說肯定是跟巫族的人待時間長了,以前也不見他這麼陰晴不定的。
姬神一語道破天機,“你對著人家的身體品頭論足的的確不妥。”
蛟神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
暈……
小小蛟鬧了脾氣,被辣到之後氣得打翻了一碗魚肉不說,直到晚上也還不搭理陸吾,自顧自地回了樹屋上睡覺。
陸吾不以為然,雖說它現在身形是長了些,但對於他來說也還是小小的一隻蛟,就將它從樹屋裡拎下來,任由它在空中直甩尾巴。
無慮山的露水是凝聚天地之精華而成,所以每晚陸吾會用露水給小小蛟洗澡,做了只小木盆,能讓它在裡面遊開的。
小小蛟喜歡戲水,所以果然將它放進露水裡的一刻起就撒歡了,完全忘了生氣一回事。別提在木盆裡玩得多開心了,水撲騰了一地。
陸吾就任由它在水裡折騰,笑著跟它說,“你變回原形連衣服都省了,相當於赤誠相見,看來以後還是不能放外面的人進來了。”
小小蛟也不知道聽沒聽到,總之還在撲騰的玩。
可這天夜裡,陸吾睡著睡著總感覺不對勁。似夢似真間彷彿有隻手在摸他,懷中又是柔軟得很。
他下意識去碰,就碰到了一個鮮活的人。
驀地睜眼。
窗外還未明,月華如水。藉著皎潔的月,陸吾看清楚了懷中的人。
一絲未著的人。
那張臉像極了重琴,可眉眼間遠比重琴要嫵媚多情,長髮似瀑,垂落他頸側的時候他能聞得到森山露珠的清幽之香。
“小重琴?”陸吾一時間竟不確定。
伸手想將其推開,不想一下摸到了對方的身體。
凹凸有致,極度柔軟。
陸吾愕然,驀地收手,然後手撐床兩側蹭到了床頭。可身上的人也蜿蜒而上,又趴臥在他的胸前。
是女人。
那眉眼和身段,還有細膩的面板就是典型的女人。
陸吾頭一忽悠,肯定是小重琴沒錯,這無慮山被他設了結界,外人進不來。山中雖說多精怪,可他是戰神身份,精怪們也不敢靠近木屋,更別提敢在他身上肆意妄為。
他迅速環視四周,樹屋上不見小小蛟的身影,還有床頭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