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姜周突然明白了程斬那句“就因為她是司野的母親”話的真正涵義。
與此同時也是一激靈,其實程斬早就察覺司野體內的黑色力量來自於洪荒巫力,這巫力屬邪惡。
“所以你吞噬何鳶的生魂,就是想從她那獲取力量?”姜周跟惡靈周旋。
盡最大可能拖延時間。
類似這種橋段她可是看多了,往往這個時候壞人佔優勢時都會洋洋得意,也會放鬆警惕,她也希望惡靈最後能是反派死於話多的那種結局,可前提是,程斬要趕緊趕回來啊。
“她是生養地皇的母親,所以自然與眾不同。”司迦芸還真是上鉤了,冷笑間也是有著對姜周和姬淡的不屑,在她眼裡,這兩個似人非人的東西著實連“對手”二字都算不上。
“可是那女人太狡猾了,結怨而死本就生惡,可生魂竟還能掙脫一部分出去,真是該死。”司迦芸咬牙切齒。
“司澤軍是最好的誘餌,如果不是你們從中作梗,我就能如願吞噬何鳶完整的生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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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周攥了攥手,“所以,司澤軍對何鳶做出那些事都是受了你的指使?”
司迦芸笑得不陰不陽的,“我是惡靈,只有對方心生惡意的時候才會讓我有機可乘,所以小神獸你搞錯順序了,是司澤軍先對何鳶做了不好的事才招來了我,白管家也是一樣,他覬覦司家主母在先,又對司野心生穢意在後,像是這樣的人我豈能放過?”
姜周明白了。
怪不得當初管家勸說老爺子將司家醜聞壓下來,他哪是為了老爺子的臉面著想呢,只不過是方便他日後找機會行淫穢之事而已。
而司家老爺子壓根沒想到白管家會有異心,畢竟是待在老宅裡的老人了。
姜周想了想又說,“你以為你能吞得動他的力量?”
司迦芸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司野。
嚇得姜週一激靈,心說,可千萬別動手。
好在,司迦芸可能心裡那點得意勁還沒盡興,所以繼續嘚瑟了,看向姜周,“我知道他的力量強大,所以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吞噬何鳶的生魂?”
什麼!
姜周猛地一顫。
見狀,司迦芸笑得更得意了,“何鳶的生魂就像個容器,能承載他的力量,是,我融合他的力量時會很艱難,但何鳶跟他是母子,他的血珠能識別血緣至親,所以力量遲早會被我支配。”
“你別忘了,你吞噬掉的可不是何鳶的整個生魂。”姜周冷冷提醒了她一句。
“無所謂,畢竟何鳶大部分的生魂在我這,缺那麼一抹魄雖說遺憾吧但也不影響大局,頂多就是吞噬他力量的時候我會難受點,但那又如何呢?”
司迦芸笑得沉沉的,“這千百年來好不容易等他從封印裡出來了,好不容易啊……這個難得的機會我怎麼能不抓住呢?”
姜周忽而一窒。
什麼意思?
她又看了一眼姬淡,姬淡也表示不解。
姜周這就明白了,在她和姬淡的記憶裡並沒有這段經歷,重琴是被封印了?曾經的記憶到了最後就是混沌,但姜周現在想來,她的確不清楚重琴最後的結局。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冷聲問。
司迦芸瞅著她,像是在瞅著一個小丑,“怎麼?你都知道他是地皇了,卻不知道他被封印的事?真是笑話……”
姜周心說,你最好能跟我描述個天昏地暗日久天長的,其實她對重琴是否被封印過不感興趣,現如今再追過往沒任何意義,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司野,這是程斬交代的。
她說,“你確定他被封印過?可別忙到最後是場烏龍,那就有意思了。”
冷嘲熱諷的口吻。
總不能明晃晃問司迦芸這個問題吧。
司迦芸一眯眼,眼底精光乍現,打量著姜周。姜周被她看得有股子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就聽司迦芸笑了。
是那種抑制不住的笑,若不是她的陰陽臉,那必然用花枝亂顫來形容更為貼切了。
等司迦芸笑夠了,就聽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等著封靈人來?就算他來又怎樣?你們以為我能怕了他?”
話畢都不再給姜周時間,一伸手釋放巫靈之氣再次束住司野。
姜周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