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嗤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身子骨也挺健碩的,就算不會打架,躲架總會吧?就眼睜睜捱打?”
程斬挑眉,“他們又打不死我。”
司野聞言愕然,“你這腦回路可以啊,是,打不死你,但破個相也夠你受的。”
說到這兒,他又狐疑地打量他,“你偷進秦老三皮毛店的時候身手挺利落啊,打架不行?”
程斬慢悠悠嗯了一聲,“打架不行。”
白瞎長這麼高個了。
但這不是司野來他屋的重點,將藥箱一闔,態度轉為認真,“秦老三的靈堂被砸,這件事你怎麼看?”
程斬抽了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藥水,“被砸不可能,很明顯是秦老三老婆想把事情鬧大。”
“鬧大……”司野細細品著這句話。
燈籠壞了,遺像相框的玻璃碎了,要說靈堂有多狼藉也算不上,所以秦老三老婆說靈堂被砸就有失偏頗,照這麼看,她確實有擴大事態嚴重性的嫌疑。
想到這兒,他挑眼看程斬——
“臨走的時候你從棺材裡拿了什麼?”
這次程斬竟沒瞞他,告知,“符。”
司野一下想到秦老三身上的那些符紙,緊跟著排山倒海的疑問就來了。
符紙是用來幹什麼的?
昨晚他們看見的影子是什麼東西?
秦老三死了大半年了,他老婆為什麼遲遲不將屍體下葬?
他拿走符紙幹什麼?
還有就是……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才是所有問題的關鍵,司野強調了句,“捉鬼?當我三歲孩子呢?”
程斬輕嘆,“真的差不多。”
“那秦老三——”
有人敲門,挺輕挺謹慎。
生生斷了司野盤問的計劃。
程斬竟很難得笑了笑,有點故作惋惜之態。他起身去開門,不想門外站著的是曲雅。
……
方婷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裡雜亂得很。
好像還看見了她自己,走在霧濛濛裡,然後停在一個窗子前。
那是間教室。
外面明明霧氣很大,可教室裡明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