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還在那裡幻想自己成為首富的樣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陰煞朝她體內湧了過來。
沒理會她,薑糖抬步走了出去,路過蘇薇門口的時候,聽到了裡面的罵聲。
蘇家的隔音效果倒是做得還不錯,奈何蘇薇的聲音太大,薑糖的聽力又太好,所以就聽到了。
她抱臂靠在牆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聽著蘇薇的叫罵。
只聽蘇薇一邊砸著東西一邊罵道:“薑糖,你怎麼不去死!”
她為什麼要去死。
薑糖只覺這蘇家人一個個都很有意思,看不慣一個人,就想讓對方去死,一點兒道理都不講。
他們一天到晚的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不順眼,那不該自己反思一下嗎?總是想著讓別人死,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說到底,還是自私,所有不符合他們心意的,在他們看來,就該下場悽慘才對。
但是憑什麼呢?
是憑他們的霸道不要臉,仗勢欺人,欺軟怕硬,還是靠他們奪人氣運的歪門邪道?
真是好笑至極。
薑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眼神裡的寒冰幾乎化為實質。
裡面,蘇薇還在不斷叫罵,聲音嘶啞,歇斯底里,極為刺耳。
薑糖掏了掏耳朵,沒意思,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抬步離開。
不過說起來,這個蘇薇的脾氣,可真是越來越差的。
鼻尖有一陣幽香襲來,薑糖勾了勾唇角,冷笑一聲。
她還真是有個好姐姐啊。
視線意味不明地掠過她的臥室,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事,薑糖也對蘇家沒什麼興趣了,很快便走了。
她縮地成寸,腳下步伐極快,悄無聲息地回到賀家,卻發現客廳里正坐著一個人,扭頭看去,頓時一怔。
“忱哥還沒睡?”她主動走過去問道。
現在已經是午夜了。
“守歲。”賀忱出聲解釋了一句,目光落在她身上,依舊如她走之前一樣,沒多說什麼,給她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等她一飲而盡後,賀忱才倒了杯熱水給她,慢慢晾著。
薑糖自然而然地在他身旁坐下,手裡握著杯子,溫熱順著杯壁傳到指尖,身子也跟著暖和了起來。
“忱哥不問我去哪裡了?”薑糖笑眯眯問道。
“蘇家。”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
薑糖來了幾分興致,忽然就想知道他到底能猜出多少了,“那忱哥知道我去幹嘛了嗎?”
賀忱扭頭,看著她興致勃勃的目光,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姜姜,我不傻。”
之前她自己都在說蘇家,大半夜的又出門,除了去蘇家還能去哪裡,這是明擺著的事,猜都不用猜的。
更何況,蘇家所用的手段,一般人很難防備,她大概也擔心他們對焦家動手,所以必定會提前做好準備。
聽到這話,薑糖面上的笑意加深,一手支著下巴,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看了許久,最後忍不住嘆道:“忱哥的面相果然很好。”
最初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還煞氣纏繞,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更突顯出他身上的紫氣和金光更加明顯。
這大富大貴,萬里挑一的命格,也難怪蘇雪會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