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人就走向自己的病人。
薑糖也走到了最左側那一位,打算從那裡開始。
她把了下脈,不過幾秒的時間,就鬆開了手,在眾人還在把脈的時候,她便開口說道:“老人家,你是覺得經常胸悶,喘不上氣來是嗎?”
“對。”躺在床上的老人點了點頭,原本還在懷疑她那麼短的時間能不能把準脈的疑慮在聽到她的話後也消失了,眼睛微亮,有了些希冀。
薑糖笑了下,“別擔心,我給您做個針灸,您先感覺一下。”
“好。”
說著,薑糖取出了她的針包,還是她一直用的那套銀針,跟周圍人的金針相比,顯得有些寒酸。
見狀,賀忱眸光微深,低頭髮了個訊息出去。
薑糖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手上飛快地施著針,沒多久,就停了手,“留針半小時,您先休息會兒。”
“嗯。”老人家只覺呼吸一下子都暢快了許多,心裡更是震驚,這會兒連連點頭,沒有絲毫的質疑。
薑糖不慌不忙地走到下一個病人面前,語氣不疾不徐,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這場比賽一樣,只當是平時的看診,望聞問切,每一步都沒有省略,又很迅速,扎針又快又準。
耿磊離她最近,也是聽的看的最清楚的一個,眼裡倒是流露出些許詫異來,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平心而論,不管她醫術怎麼樣,單就醫生這個身份來說,她做得還是盡職的。
但態度再好,最終還是要看治療效果的。
想到這裡,耿磊收回目光,專心致志地治著自己手下的病人。
能成為疑難雜症的,沒有一個輕鬆的,他們的病人也是如此。
唯獨薑糖,靠著一手針灸,亦或是給人用點藥,就沒再做別的事,讓人也摸不準她的能力到底怎麼樣。
沒有理會他們探究的目光,薑糖繼續行著針,她速度快,雖然病人多,但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一個病人跟前,此時還剩三十分鐘。
按照她之前的速度,時間剛剛好。
然而正在這時,突然闖進來一個年輕男人,著急道:“醫生,有醫生嗎?”
他急得快哭了。
胡明煊眉頭一皺,快步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男人見他穿著白大褂,立馬拉著他的手說道:“醫生,求你救救我哥吧,他從樓上摔下來了!”
說著,身旁圍觀的人也自動讓開一條路來,露出一個躺在擔架上的男人來。
男人渾身是血,頭上的傷最嚴重。
胡明煊面色一沉,大步上前把了個脈,卻是眉頭緊皺,又掀開男人的眼皮子看了下,忍不住搖了下頭,“沒救了。”
氣息已經很弱了。
弟弟一下子癱倒在地,歇斯底里地痛哭起來。
薑糖皺了下眉,走了過來,剛才的話也已經聽在了耳朵裡,沒有多問,走上前檢視了一下床上的人情況,沉聲道:“把他抬進來吧。”
她這是,要接手?
耿磊一陣詫異,手差點兒都抖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胡老都說沒救了的人,她居然還要治?
這個年輕人,未免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然而胡明煊卻是眼睛一亮,對啊,小師叔還在這裡呢!他救不了的,她不一定就不行啊,只不過,他看了眼最後一個患者,有些猶豫,“小師叔,你還在比試……”
“救人重要。”薑糖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給他喂下一顆回春丹,催促道,“趕緊。”
當下,胡明煊也不再猶豫,立刻讓人把他抬了進去,自己也拿出他的金針包來,消完毒後遞給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