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聊完正事,賀忱捻了捻指尖,問她:“睡不著?”
“嗯。”一下子被他看穿,薑糖也不隱瞞了,誠實道,“壓力有點大。”
“怕自己做不到?”賀忱的聲音放得更輕了,帶著幾分安撫的氣息。
薑糖的心防也鬆懈了許多,在他面前也不多加掩飾,“是,我怕自己做不到,給師父們報不了仇,也怕我就算是去了,也回不來,到時候三師父六師父只怕會更傷心吧。”
“那要放棄嗎?”賀忱問她。
薑糖沉默了許久,仔細想著他的這個問題,也問著自己,要放棄嗎?
眼睜睜放過害了三師父失去未婚妻的人。
讓六師父揹負著自責過一輩子。
放任他們去害更多的人。
要放棄嗎?
“當然不!”薑糖的聲音多了幾分堅定,“決不放棄。”
賀忱也笑了起來,“那就可以了。”
“既然已經作出決定,那就不要想太多,去做就好了。”
“嗯。”薑糖只覺心底的鬱氣散去了幾分。
沒錯。
如果一天完不成,那她就付出十天,十個月,十年的努力,也一定要做到。
思及此,薑糖心裡的最後一絲陰雲也徹底散開。
“謝謝忱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思路捋清之後,薑糖心裡的大石頭也緩緩落地,很快便睡著了。
翌日,她精神滿滿地爬起來,去找暮雲平和莫一刀。
她還要上學,沒法在山上長大,所以他們打算住到焦老爺子送她的那個房子裡去,她每天過去訓練。
他們兩個昨天晚上也商量了一個訓練方案出來,暮雲平主要訓練她的對打,莫一刀則是教她逃跑功夫。
薑糖在旁邊聽著,認真點了點頭,“我覺得行。”
“行什麼行啊。”寧文海一下子就急了。
他仔細想了一晚上,這件事還是太危險了。
本來還在想怎麼和他們說的,沒想到他們已經忙活起來了,這怎麼能行!
風長水也急得不行,抿唇看著薑糖,眼神裡也帶上了幾分哀傷,“糖糖,一定要去嗎?”
薑糖看著他們,點了點頭,她忽然開口道:“三師父,六師父,我見到吳教授和尤教授了,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