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推門而入,就見薑糖一個人被吊在那裡。
頭髮被汗打溼,貼在臉上,唇邊帶著血跡,整個人臉色蒼白,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兒。
科林看著,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他上下打量著薑糖的慘樣,更加興奮。
半晌,他欣賞夠了,這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不是說,要殺了我的嗎?怎麼你自己現在混成了這樣子。”
聞言,薑糖疲倦地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那不如,打個賭?”
科林眼睛一眯,“你想賭什麼?”
“賭你活不過今年。”薑糖一字一句道。
科林看著她,一下子就笑了,“行啊,我跟你賭,老規矩,你要是賭輸了,這身皮歸我。”
薑糖毫不在意地說道:“可以。”
見她似乎勝券在握的模樣,科林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目光緊緊盯著薑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聲說道:“先看看你能不能活著出去吧。”
阿克曼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
嚴刑逼供在這個地方不流行,那麼費力氣的事,他們不會做。
他們隨便抬抬手,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阿克曼的毒,無人能解。”
聞言,薑糖也笑了,“那不如,再打個賭?”
說完,她又嘆了口氣,“算了,你也活不到那個時候了,估計是看不到了,我努力點兒,儘量讓你看到那一幕。”
聽到這話,科林怒極反笑,“好啊,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要怎麼解毒!”
話落,他轉身離開了這裡。
薑糖也鬆了口氣,抬頭看向上方,輕聲道:“七師父,您快走吧。”
莫一刀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心疼地看了眼薑糖,“糖糖,你自己小心,要是真遇到什麼事的話,咱們就還是取消行動,提前撤吧。”
“好。”薑糖點了點頭。
莫一刀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心話。
犟!
他忍不住咬牙暗罵了一句,小徒弟看著好說話,實際上犟得很,只要是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就非要做成不可。
氣惱的同時,又有些欣慰。
因為他知道,她這麼做,都是因為他們。
為了給老三老六報仇。
他們的小徒弟啊,為了他們,也是能跟人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