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著,但他心裡急得不行,催促道:“快點!”
賀忱在她毒發作的那一刻就把油門踩到了底,他心裡的擔憂不比暮雲平的少,薄唇緊緊抿著,盯著前面的路,不敢讓自己回頭看一眼。
彷彿只要這樣,她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一樣。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他硬是五十分鐘就到達了。
薑糖說阿克曼給的解藥有毒,不能吃,她就這麼硬扛著,中間被疼醒,又疼暈,再疼醒,不斷折磨著,等到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全被汗水打溼了,臉色更是白得如紙一般。
賀忱抱她的時候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他抱著她就快速往山上而去。
風長水和寧文海也早就收到了訊息在門口等著了,看到他們,立刻讓出路,等賀忱把薑糖放在床上,趕忙給她把了下脈。
把完脈後,兩人的眉頭齊齊皺了起來。
“這脈象怎麼感覺比之前更嚴重了?”風長水奇怪道。
他擅長用毒,那天薑糖的血送回來之後,他就立刻檢驗了,能推測出大概的情況,但看薑糖現在的脈象,似乎比那個時候還要嚴重。
這是怎麼回事?
薑糖正好再次被疼醒過來,聽到這話,虛弱道:“可能是因為我吃過兩次解藥。”
說話間,她把撿起來的解藥遞給他。
風長水接過,立刻拿去化驗,沒多久,他就臉色難看地走了過來,“這哪裡是什麼解藥,分明就是毒藥!”
以毒攻毒的法子,他再瞭解不過。
但他的目的,是為了解毒,而這個所謂的解藥,卻是飲鴆止渴。
“這解藥吃了,看似毒素被暫時壓制下去了,但其實服用過幾次之後,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聞言,幾人的表情瞬間變了。
薑糖倒是沒覺得太詫異,甚至還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就知道,阿克曼不會那麼好心的。
就算是想要留下她,利用她製藥,也不會讓她在這個世上太久。
暮雲平也很慶幸薑糖猜到了這一點,剛才沒再吃藥,只是……
“那現在怎麼辦,糖糖疼成這樣子,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
解藥還沒做出來,只能暫時先緩解一二了。
寧文海立刻道:“糖糖,我給你施針,封住你的五感,你先睡會兒,然後我再用金針把你的毒素暫時壓制住,起碼能不那麼疼,怎麼樣?”
只是,封閉五感的話,那她就也要跟著昏迷好多天了。
“好。”薑糖虛弱地點了點頭,聲音幾不可聞。
賀忱蹲在她身側,喃喃道:“我能幫你什麼?”
他恨極了這種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痛苦卻又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薑糖朝他伸出手,莫名有些委屈,“忱哥,你拉著我好不好。”
她多蹭點功德,感覺能舒服一點。
賀忱看著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握住了她的手。
握得很緊,一刻也不想鬆開。
薑糖看著他,忍不住衝他笑了下。
下一秒,她的手腕忽然一暖,她低頭一看,詫異地發現她一直沒漲的功德此刻居然有了變動!
她的功德已經卡在二十萬很久了,之前再怎麼蹭都一點兒變化都沒有,現在卻漲了一百?
看著不多,但當初幾位師父散盡家財,她也才漲了一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