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在山下學會的新詞,挺好玩的,放在眼下的情景,她覺得還很貼切。
賀忱也聽到了她的嘀咕,輕笑一聲,“不是凡爾賽,只是怕你覺得無聊。”
“那先說上幾個,讓我聽聽看?”薑糖還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見狀,賀忱也就不再推辭什麼,選了幾件事情講了起來。
其實,賀氏是在他爺爺那一輩就做起來的,當時他下海經商,吃了不少苦,才創下了賀氏。
“這些我都聽賀爺爺說過,我想聽忱哥你的。”薑糖說道。
聞言,賀忱頓了下,開始講他的。
大多都是一些他剛接手賀氏時候的事情,那會兒的還多點波折,當做故事講的話,好歹有個起承轉合。
他說的認真,薑糖也聽的認真,時不時應和他幾句。
雖然他的面相上看他經商很順利,但這更多的是指這個結果是好的,其中的經過還是曲折的。
尤其是他剛接手賀氏的時候,質疑的聲音肯定是不少的,公司內外的波動也不少,但都被他給鎮壓下來了。
他說得隨意,輕飄飄的,聽著並不是很嚴重的樣子,但薑糖能感覺到其中的腥風血雨。
商場上的腥風血雨,也從來都是不少的,做錯一步,便可能是萬劫不復。
薑糖不由得聽得更入神了。
賀忱一邊說著,一邊騎著車來到他們定好的餐廳。
這會兒正是秋天,不冷不熱,溫度正正好,倒是也舒服,一路過來沒遭多少罪。
賀忱給她倒了杯水,也把故事做了個結尾,反問道:“你呢?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薑糖正聽得起勁兒,見沒有了,還有些意猶未盡,聽到他問她,也沒藏著掖著,說道:“我啊,我就是每天跟著師父練功,學習,偶爾再捉捉髒東西掙點兒功德,日子還算可以,不過就是沒你們山下這麼精彩就是了。”
“山下也有些嘈雜。”賀忱說。
以他的性子,在山上的話大概也不會有太多的不適應的。
薑糖看著他,忽然說道:“忱哥,等我這次參加完比賽,柯校長說放我幾天假,到時候我帶你去山上玩好不好,也見見我師父們,他們都可好了。”
“好。”賀忱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目光很是專注。
薑糖也看著他,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手腕,忽然開口說道:“忱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嗯。”賀忱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眼眸微深,配合地彎了下腰,靠近了些,微微側頭,附耳過去。
薑糖壓低聲音說:“其實我是個缺錢命。”
“缺錢命?”沒想到她說的會是這個,賀忱愣了下,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是呀。”薑糖聳了聳肩,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這件事告訴他也不是不可以的,她也就說了。
“我們這一行,窺伺天機,總會有點懲罰的嘛,所以五弊三缺就是對我們的一個懲罰,五弊是指鰥寡孤獨殘,三缺呢,就是缺錢、缺命、缺權,很不巧,我犯的就是缺錢。”
“所以,你每天的錢,都要散出去?”賀忱想起之前的事,問道,眼裡閃過些許瞭然。
“沒錯。”薑糖點頭,“我命裡跟錢犯衝,所以身上的錢越多,越有可能出事,最後錢基本上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消失,還很有可能倒黴,與其如此,那我還不如把錢散出去,化為功德,也能讓我能花的錢多一點。”
“這個也是會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