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薑糖立刻明白過來他問的是哪件事。
她臉上的笑意依舊,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直接問道:“大舅舅說的是忱哥活不過二十六歲這件事嗎?”
焦長東預設,扭頭看向她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嗯。”薑糖點頭,毫不在意道,“我也不瞞著您,給忱哥算命的人正是我五師父,他也確實說過這話,不過呢,世間萬事萬物,都不是這麼絕對的,命運要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已經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了。”
“要是沒有辦法呢。”看她這麼護著賀忱,焦長東也更加擔憂,不得不潑她冷水,“糖糖,我知道命能改變,但逆天改命何其容易。”
大部分人,鬥到最後,不都是以失敗告終嗎?他怎麼知道幸運之神會眷顧到他身上呢?
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他們也賭不起。
聞言,薑糖臉上的笑這才一點點淡去,她知道他們都是為她著想,為了她好,所以並沒有和他們發火,而是耐心地解釋道:“大舅舅,事在人為,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聲音溫溫柔柔的,但態度也很堅決了。
她不會放棄這件事的,也不會因此和賀忱疏遠。
焦長東還想說點什麼,焦崢忽然插話道:“對了糖糖,你剛才說要給爺爺做藥,需要哪些藥材,可以跟我說一下,我讓人去買。”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意打斷,但都沒說什麼,為了不讓氣氛那麼尷尬,預設了這一做法。
薑糖也笑著轉移話題,說:“我一會兒列個方子,大哥找人去抓就好了,我還需要一個煎藥的砂鍋。”
“好,我去準備。”
<o的事。
薑糖聲音溫柔,人如其名,帶著一股甜味兒,聽她說話,讓人不自覺地放鬆心情。
焦長東和焦長海對視一眼,心裡輕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未來的事到時候再說吧,糖糖和賀忱關係那麼好,又說賀忱幫過她,因為一些流言蜚語就讓他們兩個斷掉,也確實是有點不合適。
是他們太著急了。
下車的時候,等他們都進去,焦長東拉著薑糖說:“糖糖,對不起,剛才是大舅舅著急了,說的話不好聽,你不要往心裡去。”
聞言,薑糖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呢,大舅舅說的,也確實都是事實,只不過忱哥是我朋友,又幫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現在只怕根本沒法來見您。”
如果不是認識了賀忱,她估計還得做個二三十年的好事才能攢夠一張機票錢。
想了想,她的臉色稍稍嚴肅了幾分,“大舅舅,我知道您的想法,無非就是怕我和忱哥關係好,到時候忱哥要是真出了什事,我會傷心。”
“傷心是肯定的,但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疏遠忱哥呀,那我豈不是就跟焦文娟沒什麼區別了?”
有好處的時候上趕著,他有難了她就躲開,薑糖做不出這種事來。
“再說了,我很厲害的,不比我五師父差。”說著,她笑眯眯晃了晃手上的銅板。
焦長海被她說服了。
她說的確實有道理,長吁一口氣,他說:“是舅舅太狹隘了。”
“不會,您只是關心我而已,我都知道的。”說著,薑糖笑眯眯挽著他的胳膊往裡走去。
焦長東有些詫異,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亦或者是侄子侄女,都不是什麼喜歡和人親近,粘著父母的人,而他又慣常冷臉,這還是第一個小輩敢和他這麼親暱。
薑糖絲毫不清楚他心裡的想法,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大舅舅只是關心我,關心則亂,我明白的,也很開心,您以後可得多管著點兒我,我的親戚可不多呀。”
聽到這話,焦長東的臉上也真切流露出笑意來,“好,你不嫌我這個老頭子囉嗦就好。”
“不嫌。”薑糖搖頭,還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我大舅舅帥得很,才不是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