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忱以最快的速度把王虎帶到了薑糖所在的地方。
還好她最近都住在外面,不在學校裡,否則的話,他怎麼進女寢也是個麻煩。
薑糖正在睡覺,忽然聽到敲門聲,一下子就醒了。
她眉頭一皺,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就要打過去,然而在看到外面的人時,手瞬間停了下來。
詫異道:“忱哥?”
賀忱微微頷首,來不及寒暄,趕忙道:“先救人。”
薑糖視線一轉,這才注意到他還揹著王虎。
只見王虎的手黑到發紫,一看就是中毒了。
她立刻側開身子讓他把人帶到房間裡,飛快給他診了下脈,眉頭皺得更緊。
“這毒我沒見過,我先把他的毒壓住,不讓它擴散。”
“好。”賀忱自然點頭,靜靜在旁邊看著。
薑糖拿出金針,將他身上的穴位封住,很快,王虎的毒素就不再蔓延了。
只是手臂連帶著手還是很黑,看得人觸目驚心。
薑糖拿出一個試管來,在他手上放了點血出來拿去化驗。
賀忱也沒打擾她,靜靜在門口等著。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試驗室的門總算是開啟了,賀忱立刻起身看向薑糖,滿眼殷切。
然而,薑糖的臉色卻有些難看,“對不起忱哥,這毒我解不出來。”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
之前不管是什麼毒,哪怕是零度的毒,她多少也能有一點思路,但是這個毒,她沒有。
賀忱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要是連她都沒有辦法的話,豈不是沒人能夠再救王虎了?
“有什麼辦法能保住他的命嗎?”他低聲問道。
這一次薑糖倒是點了下頭,只是眼神有些不忍,“如果截肢的話,他性命無虞,也可以不用解毒了。”
說這話的時候,薑糖也有些歉疚。
作為醫者,她最厭惡的就是西醫那套哪裡有毛病就切掉哪裡的治療方法。
照他們那樣子,人能有多少地方給他們切的。
可是現在,這種方法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她閉了閉眼,有些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