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季昶在心裡暗罵一聲,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
真搞不懂她是在笑什麼,奇奇怪怪的。
隗昊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眼神交鋒,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奇的。
季昶這人一向如此,尤其是對女人,厭惡至極。
相比之下,不近女色的賀忱現在跟薑糖走得很近,這倒是讓他更多了幾分好奇。
他視線在他們之間轉了轉,開口問道:“你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什麼在一起?”薑糖反問了回去,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隗昊一噎,眼神隱晦地看了眼賀忱,帶著幾分嫌棄,還以為他都把人追到了,結果,合著人家姑娘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廢物!
他怎麼會有這麼沒用的徒弟。
暮雲平倒是知道他的意思,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杯子也放在了桌上,帶著些不滿。
見狀,隗昊眼珠子轉了下,忽然就笑了。
他不願意是吧,很好,他樂意啊!
他看這倆孩子,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這個媒,他做定了!
想到這裡,他看著薑糖的眼神一下子溫柔了起來,從破破爛爛的兜裡拿出一塊帝王綠玉佩來扔給薑糖,說:“吶,送你的,見面禮。”
說完,他挑釁地朝暮雲平看了眼。
他最喜歡跟他對著幹了。
看穿他的心思,暮雲平額角跳了跳,拳頭緊緊捏著。
果然,跟這人就沒法好好說話超過三句!
他不高興了,隗昊倒是開心得不行。
薑糖看了眼暮雲平,見他沒說話,這才把玉佩接了過來,脆生生道:“謝謝師叔!”
“不用謝,不用謝。”隗昊連連擺手,笑得一臉開心。
他這樣子,看得薑糖有些莫名其妙,扭頭小聲問賀忱,“忱哥,隗師叔在笑什麼?”
賀忱:“大概是和我們重逢了,開心的。”
是嗎?
可是他之前明明是躲著他們的啊。
不過,他之前肯為師父做那些,現在見到他還活著,開心點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這裡,薑糖心裡的不解一下子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