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改了口，又叫回了季先生，反倒讓季昶心裡不太舒服了。

他抿了抿唇，搞不懂自己為什麼不舒服，她本來不就該這麼叫的嘛。

奇奇怪怪的。

壓下心頭思緒，他看著宋純眼巴巴的模樣，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想得美，我又沒說讓你幫，請他們也是你說的，這錢記得也給我報銷。”

聞言，宋純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撤回一個笑容，並朝他投來一個白眼。

小氣鬼！

回去的一路上，宋純都沒跟他說話。

等回到賀家，她立馬拉著薑糖告狀，把他的所作所為狠狠譴責了一遍。

聽到於麗麗，薑糖有些詫異地看向季昶，“我還以為你都已經殺了她了？”

按他的脾氣，怎麼會放於麗麗活到現在。

還真是奇怪啊。

說起於麗麗，季昶嘴角勾起一個狠厲的笑，“我不光沒殺她，還暗中給她投資了，讓她過上了好日子，住上了大別墅。”

這就更不符合他的性子了。

不過薑糖可不會傻乎乎地以為他是以德報怨，他可不是那樣的人，不以怨報德都已經是最善良的了。

想了想，她說：“捧殺？”

季昶沒有否認，“人只有從高處摔下來，才是摔得最狠最疼的。”

說著，他眼底滿是寒意，整個人也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楚嬌嬌見了，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這段時間任她使喚的，才是他最虛假的樣子。

察覺到她的視線，季昶也看了過來，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眸光輕閃。

很快，他又看向她，說道：“知道你自己這段時間在鬼門關蹦迪多少次了吧？”

宋純點了點頭。

季昶抱臂看著她，“那你有什麼感想？”

感想啊。

宋純摸著下巴說：“我命還挺硬的？”

季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