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薑糖懶得多想,正要回去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一道視線在看她。
她懶洋洋掀起眼皮,就看到沈明月正坐在窗邊,見她看過來,臉上立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熱情地朝她揮著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什麼好朋友呢。
薑糖抿了抿唇,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接扭頭離開。
看到她這樣子,沈明月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
沈英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問道:“怎麼了?”
沈明月託著下巴,有些發愁地問道:“哥,你說我這方法是不是真的用錯了啊?嫂子好像真的很不喜歡我。”
說不喜歡已經是委婉的說法了,實際上,是厭惡她才對。
想到這裡,沈明月更沮喪了,“我明明是想讓她和我們多接觸接觸,現在看來,怎麼好像她看都不想看到我們了?”
以前起碼還能說上幾句話呢。
聞言,沈英斜睨了她一眼,沉默了下,忽然問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想和隔壁家的小花玩,往她被窩裡塞蛇,她後來跟你玩了嗎?”
沈明月搖頭,撇了撇嘴,“她不光不和我玩,還連夜搬家,臨走之前還罵了一頓,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我都把我的小蛇送給她了,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了。”
時至今日,每次提起這事,她都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沈英看著她,忽然有些語塞。
他自以為他已經是很不通人情世故的了,但沒想到,妹妹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他都明白,普通人是怕蛇的。
妹妹卻不懂。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從小,他們兄妹就被家族委以重任,要他們專心學習蠱術,鮮少外出。
他們眼中可愛的蟲子,卻是其他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這就是不同。
也是沒人願意和他們往來的原因。
差別太大,根本玩不到一塊兒。
就算是他們想和人玩,並且釋放出“善意”,但對別人來說,卻是煩惱,挑釁,只會有深深的厭惡,然後遠離他們。
一如現在的薑糖。
這個道理,是他用了很多年才明白的。
可是妹妹中間昏迷了十幾年,同樣也就有了這十幾年的缺失,記憶心性都還停留在當年,也難怪會這樣了。
他把這些道理一一拆開和沈明月說了。
沈明月聽完,茫然地眨了眨眼,“所以,嫂子是覺得我想害他們,所以才討厭我,根本我這是想和她當朋友?”
沈英點頭,“嗯。”
沈明月眉頭緊緊皺著,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哥,嫂子是不是不大聰明啊?”
沈英:“……”
不聰明的到底是誰!
反正沈明月不覺得是她自己。
她可是蠱術天才,天才能是傻子嗎?
她深深嘆了口氣,又道:“沒事,放心吧,我不會嫌棄嫂子的,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她,我也不會答應,肯定會保護她的。”
她一臉認真。
沈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算了,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