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眉心的小紅痣,鮮紅豔麗,比碗裡的櫻桃肉還要嬌豔,良久,賀忱點頭,“嗯。”
見狀,薑糖長鬆了口氣,瞬間展露笑顏,“賀總喜歡就好,那多吃點兒。”
她就說吧,甜食最治癒了。
別的不說,山下的東西還是很好吃的。
賀忱沉默不語,悶頭吃著飯。
一聲不吭的樣子看得賀永橋又心急想問問他是不是味覺恢復了,又有些氣他是個木頭,怎麼就不知道說幾句話呢。
他家又沒有食不語的規矩,熱熱鬧鬧的才好呢。
飯後,賀淼和賀森纏著薑糖玩,賀忱則被賀永橋叫去了書房。
“怎麼回事,誰惹著你了?”賀永橋抿了口茶,也沒來得及問他味覺的事,先問了這件事。
即便他總是一副面癱臉,他也還是能分辨得出他的情緒的,從回來的路上他就一身的低氣壓,一看就是心情不爽。
這倒讓他有些好奇,是誰讓他情緒起伏這麼大。
心底有了猜測,但又不知道詳情。
“沒有。”賀忱矢口否認。
“還說沒有,你自己照照鏡子。”賀永橋不信,試探道:“是因為姜丫頭?”
賀忱不語。
見狀,賀永橋哪裡還有什麼不懂的,只是更加奇怪,“姜丫頭人那麼好,哪裡惹到你了。”
“她沒惹我。”賀忱說。
賀永橋等了半天,等不到第二句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是驢嗎?抽一鞭子才肯走一步,繼續說啊,到底因為什麼心情不好。”
賀忱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著杯子,有些失神。
許久,才說:“她馬上就要回蘇家了。”
她說過,等治好他就走。
聞言,賀永橋也總算是想起了這件事,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捨不得她?”
賀忱無言。
算是預設。
見他這樣,賀永橋忍不住笑了起來,長出一口氣,“你這孩子,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嚇我一跳。”
“捨不得就留下唄,也不是多大點事。”
賀忱搖頭,“她回蘇家是有正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