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的四處搜尋吳陽的下落,可都是一無所獲。
不光是她,警察們也沒找到吳陽,估計是聽見風聲逃跑了。
周玲玲又跑去國貿飯店,抓著當初那個服務員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說吳局是周陽的舅舅。
那個服務員看她瘋瘋癲癲的,承認了當初是吳陽給了她五塊錢讓她那麼說的。
周玲玲氣的不輕,要動手打那個服務員。
可那個服務員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就那麼撕扯了起來,事情鬧大了,那個服務員因為收錢給打架的事,被國營飯店當即開除了。
周玲玲解氣的呸了一口,可沒走出多遠就被那人帶著朋友給截了。
“你害得我被飯店開除,我今天能放過你名字倒著寫!”
他們人多勢眾,周玲玲被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頓。
“呸!就你這個德行,聽說人家有個當局長的叔叔,胸脯子都要貼人家臉上了,你活該被騙!”
出了氣,那夥人揚長而去。
周玲玲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又是淚又是土,羊毛大衣上也滿是汙漬,活像剛從泥坑裡打了滾,本來燙的卷發也跟雞窩似的,再也沒有半分美感。
她支著身子往起爬,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人在。
一老一大一小,三人一人一個板凳一把瓜子,坐在店門口一邊看她一邊嗑,動作頻率都出奇的一致。
“看熱鬧都不知道管一下是嗎!做人有沒有良心?!”
“多稀奇啊,我們沒鼓掌都已經很善良了好嗎?”
“就是就是!”
“誒呦這年輕人,天天淨想美事。”
“就是就是!”
周玲玲這才看清這三人是誰,正是陳美英和周豔豔帶著月月。
她再往上看,頭上的牌匾赫然寫著,【月豔小吃店】
她們居然開店了!
她從雲端跌進了泥潭裡,一身狼狽,而她們居然開店了!
這時店裡又走出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他穿著一件明顯不是他的圍裙,雙手沾滿了白麵,“豔豔,面和好了。”
他五官端正,氣質硬朗,面對周豔豔時卻連聲音都那麼溫柔,好像怕一口氣給她吹跑了似的。
周豔豔起來時沒站穩,他連忙伸手用扶,周豔豔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惱,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頭發被白麵染了色,也逗笑了面前的人。
月月和陳美英靠在一起,一邊看他們兩個一邊偷偷說悄悄話,說著說著兩人就笑成了一團,沒人再看周玲玲一眼。
周玲玲看著眼前的畫面,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只感覺整個頭都嗡嗡的疼。
她這才知道,不論她風光還是狼狽,她們從來都沒在意過,她們從沒把她放在對手的位置上,她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而她卻因為這場並不存在的競爭,搭上了自己的一切。
周玲玲神情恍惚的回到後河村,曾經對她豔羨的人如今都恨不得繞著她走。
周玲玲這才知道,他們被抓的訊息後河村家家戶戶都知道了。
她捂著臉跑回了家,卻被周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