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和司未悠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找到了當初的行車記錄儀。
表面看去,開車的雲嫋爸爸好像突然發狂了一般,面部猙獰的把車撞向了對面駛來得貨車。
可實際上,整個駕駛室已經被陰氣充盈,他分明就是被鬼上了身。
月月把訊息帶給雲嫋的時候,她比想象中的要平靜。
因為這兩日她心裡已經猜到了,她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月月,我們怎麼才能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給爸媽報仇,給自己這十年報仇,也給悠悠一家報仇。”
“我該怎麼做?”
說起這個,月月就犯難了,那天她都把許宴的腦袋錘成馬賽克了,他還是生龍活虎的追了她們半宿。
想讓他魂飛魄散,還是得問司未悠。
可還沒等她回去,許宴已經先一步找到了她們藏身的地方。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許宴如今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查出位置後甩下拖累他的身軀,以鬼王的狀態從天而降。
司未悠知道大事不好轉身就要跑,許宴跟在後面不慌不忙,他已經在這一片,佈下了鬼蜮,她,是逃不出去的。
月月從雲家出來,就看見她們藏身的那一處的異常。
那是一座破敗的爛尾樓,也只有那一塊,如今陰雲密佈,黑的像被墨色染了一樣,連月色彷彿都透不過去。
“大事不好!”
月月驚呼一聲,一溜煙似的跑遠了。
雲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樓頂天臺上準備一死了之的楊姨卻看見了那一塊的異常。
她也看見了一個小人,飛奔一樣的跑向了那裡。
她記得那個小人,那天就是她和一個女鬼出現,阻止了那個惡鬼即將落下皮帶。
她們是小姐的朋友,如今也被那惡鬼找上了門。
看吧,逃不掉的,所有人都得死。
楊姨慘然一笑,踏上石階邁出腳步,準備一躍而下。
就在這最後一刻,可她卻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小姐站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那麼瘦弱卻又那麼堅定。
她居然想保護她……
楊姨的腳又收了回去。
死她都不怕了,她還怕什麼呢?
小姐保護了她一次,她也想……幫一次小姐。
……
雲嫋正準備睡下,就聽門被敲響,楊姨推門進來,雙眼帶著她未曾見過的光芒,“小姐,我們去樓上賞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