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知道,溫向燭在流放地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孩子!
難道,她就是改變了溫向燭處境的罪魁禍首?
她一說話,溫向燭也看見了她。
臉上本來和煦的笑容頓時沒有蹤影,看的沈枝意更加難受。
“沈小姐不請自來,又直接推門而入,真是好教養。”
溫向燭自覺上次說的很明白了,也以為她早就離開了,沒想到她還能找上門。
“溫公子!”
沈枝意聲音帶著委屈,“溫公子何必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一個女兒家,瞞著爹孃,擔著被發現的風險,這樣千裡跋涉的奔你而來,你怎麼可以這樣作踐我的一番情誼!”
沈枝意心裡著急,把話說的更加明白。
就算他現在衣食無憂,難道就不想娶妻生子嗎?
她沈枝意哪裡差了?
在京中也是多家求娶,她願意嫁給他一個流放之人,他憑什麼不願意!
“溫公子,我也不怕丟人了,我就是心悅於你,我想嫁給你,我要以身相許,我願日日夜夜陪伴公子身側,我願陪公子在這貧寒之地受苦!”
這話一出,不光是溫向燭,就連她身後的小靜和楊嬤嬤都嚇了一跳。
這、這實在是太羞人,哪裡是正經人家姑娘能當眾說出口的?
把龐慈嚇得,連忙放下手裡的木頭去捂月月的耳朵。
溫向燭也默默的退了幾步,退到了月月身後。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他真怕她不光嘴上說,再做點什麼。
“沈小姐,溫某有自知之明,從不覺得自己有沒曾接觸,就讓他人情根深種的本事,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而來,都請回去,我不會讓你如願。”
信她是單純的愛慕自己,都不如信月月其實是個人。
不是他想惡意揣測誰,就憑在路上那次擦肩而過,他就該知道,沈枝意對他根本就沒有她說的什麼情誼。
“還有你說的什麼為了我如何如何,請問我何時要求過你如此?一次也沒有吧?你自己的行為,不要意圖拉上我。”
那麼直白的獻身都被一口回絕了,沈枝意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溫向燭!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流放犯人!”
溫向燭臉陰沉的彷彿要下雪的冬日。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還是覺得我沒有拒絕你的資格?”
“我、我……”
這樣的溫向燭,在沈枝意眼裡逐漸與上一世殺伐果決的指揮使重合。
她嚇得退了兩步,不敢再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