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幹脆眼睛一閉，裝作睡著了。

黑暗中，王聞華的走進了這間曾被精心佈置的兒童間。

他在三張床前走動了一遍，甚至還挨個喊了喊他們的名字。

彷彿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沒得到任何回應後，他站在了原地。

一時間月月他們三個只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聲。

最後他下定了某種決心，視線移動，最後落在了月月身上。

呂四嘖嘖兩聲。

誰他媽不好惹他挑誰。

和自己一樣，完蛋的貨。

不對。

呂四自己說完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怎麼能拿自己和這個畜生比呢？

虎毒都不食子，他真是畜生都不如。

正想著，就見王聞華彎下腰，把月月抱了起來，離開了臥室。

他和姥姥跟在後面，他眼看著老太太本來不利索的腿腳都能參加競走了，心裡有點想笑。

這小老太太是不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她都能把自己一個醜鬼摁身底下打啊！

還擔心她，擔心個錘子！

王聞華抱著她，一路從臥室穿過客廳，走向了陽臺。

陽臺是半包，半人高的牆體阻攔了外界。

王聞華把月月高高抬起，將她的身體懸於牆體外邊。

這時王聞華看見月月睜開了眼睛。

她雙眼清亮，燦如繁星，彷彿能照進人的心裡，看清所有汙穢，

“爸爸，你，要殺了我嗎？”

她沒有哭喊，只是很平靜的問著。

這也讓王聞華的神經放鬆了一些，有了和她說幾句的興頭。

“月月，你應該不會怪爸爸吧，畢竟你是我的孩子，是我給了你生命，現在想收回去也無可厚非。你放心，你妹妹弟弟，還有你媽媽，很快就會去陪你了。”

“可是為什麼？”

“一開始，是因為她不喜歡孩子，而她各方面條件都比你媽媽好的多，人嘛，總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現在……爸爸不被懷疑的活著。

如果你捨不得爸爸，等爸爸再娶老婆，你可以再回來當爸爸的孩子，爸爸保證，下一次不會再殺你。”

說著，王聞華逐漸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