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苗苗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她了。
她臉上燙的發疼,好像讓人給了一巴掌。
最後她拉了拉許謹戈的手,低落又不自在的說道:“二牛哥,我們走吧。”
她拽著許謹戈離開,卻沒拉動。
抬頭看就見許謹戈還在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
齊苗苗胸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委屈酸澀的難受。
她好像看見自己晶瑩剔透如同水晶一般的愛情,落上了一絲灰塵。
而已經走遠的兩人,聲音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林渝側頭偷偷看她,一眼又一眼,“那個師姐、不好意思啊,剛才無意間都被我聽到了。”
白一楠抬頭瞥了他一眼,“真是無意的?”
林渝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但笑的更燦爛了。
他老實交代道:“不是,我從導師那知道你回來了,特意來等你的。”
“你等我做什麼?”
做什麼?林渝也不知道。
也許是想看一眼,也許是想站在她必經的地方,看她走向自己,再擦肩而過,也許是想問問她身體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怎樣都行。”
他輕聲說著,眼神卻不再敢看她。
白一楠笑了笑,起了逗他的心思:“那剛才都聽到了,沒出來英雄救師姐?”
“師姐不用我救。”
林渝一笑開就會露出兩顆小虎牙,像個青澀卻甜的果子。
“師姐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貿然插手你的事,才是看輕了你。”
“那你剛才還……”
“那是我想說了很久的話。”
他還得謝謝那兩個有眼無珠的給了他機會。
林渝停下身,忍著羞意轉頭認真的看她,“師姐,請你跟我約會吧,做什麼都行。”
白一楠上次就見識到了他的勇氣,但這次她還是有點傻了。
“做、做什麼都行?”
不知怎地,她腦海中浮現的是他上次撩起衣服擦臉的畫面。
他的腹部肌肉薄薄一層,恰到好處的結實又清俊,像是最好的雕塑,又帶著雕塑沒有的少年人的光澤。
白一楠只覺得騰一下,臉上就熱了起來。
心中還隱隱升起了一些罪惡感,她這個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是年紀大了嗎!!!
而林渝聽她重複那幾個字,也覺察出了話語裡的歧義。
做什麼都行,和做什麼都行。
好像一樣,又好像有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