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告訴她,對於感情上的任何預設其實都是無用功。
她有那時間,不如去暢想一下專案成功後,她上臺需要發表的獲獎感言。
至少這個東西,是靠她努力就能夠做到的。
忙了一天後,太陽落下時她從實驗樓走了出來。
林渝已經雙手背後靠在腳踏車上,在門口等她。
看見她時,他努力高揮左手,如同修狗看見了自己晚歸的主人。
“師姐,你想去做什麼?”
白一楠想了想,“先去買杯草莓奶茶吧,我還沒喝過呢。”
她有很多事沒做過,比如她沒坐過男孩子的腳踏車後座,沒有和別人手牽手的走向校園中,沒有在大家的起鬨中收到過鮮花和情書,沒有……
什麼都沒有。
回憶她和許謹戈的過去,好像很熟悉,卻又好像很陌生。
他佔據了她青春中身邊唯一的位置,卻又和她各忙各的。
她以為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她也不是會因為這些事爭吵挑理的人。
她本來也以為,這些並不重要。
直到此刻,林渝從身後拿出了一捧盛開的白色風信子。
風信子,花語,暗戀你許久。
白一楠接過花,坐上他的腳踏車後座,抓著他腰間的衣服,隨著腳踏車前進,夏日的晚風也帶著清新的花香緩緩拂面。
少年身上沒有煙草味,只有洗衣液的香氣,少年也不會和人在校門口互啃,他只會紅著耳朵,裝作腰間的手不存在,衣服下的體溫卻越來越高。
白一楠頭一次由衷的感謝齊苗苗和許謹戈。
謝謝他們讓她的青春再次降臨。
被她感謝的人之一,其實就在校門口。
許謹戈白天和齊苗苗離開後,先去耐著性子安撫了齊家人。
齊苗苗說了,如果愛她,就要像愛她一樣愛著她的家人。
許謹戈只能一再的保證,會照顧好他們一家子,絕對不會讓他們無家可歸。
他想給他們租個樓房,但是齊家人說住不慣。
他們要住獨門獨戶,出門就能踩到土地的。
那除了城郊的平房,就剩別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