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楠沒去找許謹戈的身影,對他出現在這只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他是來看她,他們嘴中註定孤獨終老的人,到底會不會有約會嗎?
真是有夠無聊的。
白一楠突然有了壞心思,她本是背對著馬路對面倚著欄杆,林渝就在她右邊雙手搭在欄杆和她面對面。
她只猶豫了一下,就抓起林渝的胳膊,隨後向右挪了一步,讓自己步入了他雙臂與胸膛的包圍圈。
林渝配合的重新把手搭在欄杆上,頭微微低下,看著懷裡的人。
心跳聲彷彿就響到耳畔,林渝頭一次離她這麼近,近到能看清她每一根顫抖的睫毛,也能看見她不施粉黛又毫無瑕疵的臉龐。
白一楠為了方便,剪了到脖頸的中短發,隨著風一吹,發絲淩亂,劃過林渝的鼻尖。
不夠,遠遠不夠。
越是靠近,林渝的心就越喧囂。
他顫抖著拉起白一楠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脖頸。
白一楠能感受到他手上炙熱的溫度,心跳也開始失控一般。
離得近了,她才意識到眼前的少年很高,比她還高出大半個頭。
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滾動的喉結和紅潤的嘴唇。
他的嘴唇看起來好像軟軟的,味道,應該就是他們剛喝的草莓奶茶味吧。
“師姐,抬頭看我。”
林渝的聲音比往常要沙啞低沉,彷彿沾染上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白一楠的目光往上,俊俏筆挺的鼻子與炙熱的雙目。
她記得他笑起來眼睛彎成半月型,外眼角還有些無辜的下垂,是毫無攻擊力的快樂小狗。
但現在他這麼看著她,卻彷彿含著火焰,想將她整個人都卷進炙熱的漩渦。
白一楠下意識的想躲,但後頸被他單手握住。
晚了,她好像躲不掉了……
而在路對面的視角中,他們就是親吻的情侶。
許謹戈覺得自己好像個撞見妻子出軌的男人,滿肚子的五髒六腑都像被潑了硫酸一樣,疼得他想沖過去制止一切。
但他的腳步卻只能停滯不前,他沒有吃醋和阻止的資格。
他的資格被自己弄丟了。
許謹戈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齊苗苗還在家裡等他,他最愛的是齊苗苗,對,他最愛的是齊苗苗。
他為了齊苗苗已經失去了那麼多,他最愛的,只能是齊苗苗。
“他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