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亡的陰影卻如同附骨之蛆,讓人躲不掉逃不離。
等回了家,“媽媽”又開始準備午飯。
午飯後又是飯後水果又是煲晚上的湯,還要給一家子洗衣服,還要收拾好房間。
“媽媽”像個不知道累的家務機器人,忙的腳不沾地。
偏偏她還得時刻看顧著他們,經常掃掃地就突然把頭一百八十度轉過來盯著他們,嚇得人一激靈一激靈的。
最後月月幹脆藉著午睡的名頭,帶著筱雅和小傑躲回了臥室。
小傑在屋裡來來回回的看著,問道:“你們說,這屋裡那個“姥姥”到底是怎麼死的?她真是咱們這個身份的“姥姥”嗎?”
月月趴在床上,把頭埋進了枕頭裡,聲音悶悶的說道:“應該是意外,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意外,至於什麼時候死的……是你們出生那年。”
“我們出生那年?”
“對的,是四年前。”
筱雅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月月答的理所應當,“當然是和那些小朋友打聽的。”
“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也能知道個大概。”
這小區不大,家家戶戶都認識個大概。
在大女兒出生兩年後,“媽媽”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龍鳳胎一向被人說是龍鳳呈祥,小區裡不少人都津津樂道。
只不過在他們口中,他們家這個龍鳳胎,不光沒呈祥反而帶來了災禍。
孩子姥姥知道女兒生了龍鳳胎,知道她照顧不了,心疼女兒的她特意來幫襯。
沒多久,卻出了意外,死在了女兒家裡。
這當時在小區裡也是大新聞。
“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月月想了想,“哦,打聽到了隔壁的那個綠先生。”
“……是呂先生。”
“哦,呂先生,他兩個月沒回來了。”
嘶。
聯想到每天晚上消失的“爸爸”。
叫他綠先生也不是不行。
三人栽倒在各自的床上說話,說說的就真的困了。
外面“媽媽”忙碌的聲音彷彿成了催眠的樂章,莫名有種安心的力量。
月月指了指窗簾,“小傑弟弟。”
離開“媽媽”的視線,恢複成了寸頭大漢形態的小傑摸了摸鼻子,任勞任怨的開始拉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