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嘉雲探頭過去道:“師兄難道甘心一輩子久居人下?還要多長時間才肯悔悟?”
季雄抬頭問道:“那師妹的意思是?”
盧嘉雲道:“我有能讓師兄學來老師定身法,還能抱得美人歸的妙計。”
季雄早看得分明:“不就是想讓我裡應外合?當了叛徒,以後道門豈有我容身之所?”
盧嘉雲道:“師兄,此事若成了,師兄便是寂榮觀唯一得了真傳的弟子,到那個時候,事情真相如何,還不憑你一張嘴?”
季雄仰面,權衡許久,側頭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盧嘉雲道:“需要師兄在護山大陣上開一處口子,剩下的事情,我們來做,事情算在我們承恭觀頭上,師兄妙法美人兩手得,豈不美哉?”
季雄嘴角逐漸浮現一抹笑容,道:“護山大陣的陣腳埋在山腳下,你們從東北角上山來,翻過牆,便是我家老師住所,到時候,我把東北角的陣眼挖開。”
盧嘉雲起身,坐在了季雄腿上:“等事情成了,師兄得了小師妹,可別忘了師妹我。”
季雄嚥了咽口水:“那是自然。”
第二日下午,季雄返回山門,晚上,悄悄去了柳珏的住處。
柳珏來開門:“師兄怎麼來了?”
季雄神神秘秘,左看右看,道:“有事情找你商量。”
柳珏把人請進來,關了門,在桌前對坐,問道:“師兄半夜找我什麼事?”
季雄悄聲道:“我昨天下山採藥,遇見了盧嘉雲。”
柳珏挺身:“哦?打起來了?”
季雄搖頭:“沒有,我昨晚住在縣城,她半夜來找我。”
柳珏一笑:“哦?”
季雄道:“盧嘉雲跟我說了幾句話,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柳珏仰面問道:“她說什麼了?”
季雄道:“她說咱們老師,是誤人子弟的庸師。”
柳珏搖頭:“師兄,那承恭觀和咱們寂榮觀素來不合,你怎麼能聽盧嘉雲胡言亂語?”
季雄搖頭道:“之前和承恭觀一戰,我怎麼不是溫靈山敵手?”
柳珏道:“他們承恭觀的道法本就正邪夾雜,使些左道之術,打贏了又算得了什麼。”
季雄瞪目認真道:“老師如果傳了我們定身法,我怎麼可能不是溫靈山對手?”
柳珏聽了,眨眼點頭:“師兄此言倒屬實,老師定身法厲害,可惜不肯傳給咱們。”
季雄道:“老師就三個徒弟,為什麼不傳咱們?”
柳珏訕笑:“老師不是說了,此法需得是有德之人方能傳之?”
季雄不樂:“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咱們當徒弟的不是有德之人?他不傳咱們這個定身法,我們還跟他學的什麼道?”
柳珏點頭道:“師兄此言有理,可是我們已經跟了他,還能怎樣,只能企盼老師早日把本領傳給我們。”
季雄猶豫片刻,道:“師弟,我來找你,便是沒把你當外人,盧嘉雲昨夜找我,給咱們師兄弟,出了一個既能得了老師真傳,還能抱得美人歸的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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