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道:“不必了,我去這個喬記剃頭鋪看看。”告辭走人。
喬記剃頭鋪就是巷子口第一家,支著白色帳篷,掛著半新不舊的招牌。
剃頭師傅喬奎年紀和林曉東相仿,平日沉默寡言,客人不多。
林曉東來到帳篷下道:“師傅,剃頭。”
喬奎出來,見林曉東是個道人,笑道:“道長別開玩笑了,您都是扎髻的,不用剃頭。”
林曉東道:“扎髻也要剃。”
喬奎點頭:“那道長想要剪成什麼樣的?”
林曉東道:“剪到髮髻能扎得下。”
喬奎搬了把椅子來:“那道長請坐。”
林曉東坐下,喬奎解開他髮髻,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剃刀,抓過一把頭髮就要割斷。
可誰想,一剃刀下去,一根頭髮絲也沒斷。
喬奎一瞪眼:“道長,你頭髮有些硬啊。”
林曉東閉目:“師傅,是你刀鈍了。”
喬奎道:“那我換一把利的來。”進門去了。
不多時,喬奎出來,手拿一把法劍,厲聲喝道:“什麼人?”
林曉東起身,下袍一抖:“瓊昌山志虛觀林曉東。”
喬奎側目:“是你?來我剃頭鋪幹什麼?”
林曉東道:“你給馬先剃頭,差點把他剃死。”
喬奎道:“我手穩得很,絕不會出人命。”
林曉東道:“他是不會死,可是還未等成婚就不能行房,還不如死了。”
喬奎道:“此事同你有什麼關係?”
林曉東道:“你行邪法害人,掠奪他人元陽,我如何不能管?”
喬奎作勢要拔劍。
林曉東道:“你拔,給街坊鄰居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
喬奎冷麵怒目,怒喘粗氣,沒有動手:“今天關門了。”
林曉東道:“你這剃頭鋪最好關門,否則,當心壞了性命。”拂袖走了。
喬奎盯著林曉東背影看了好一會,回了門裡。
晚上,喬奎關了門,一個人來到城外,化虹而起,返還山門,七香山華全派。
守門弟子來開門,見是喬奎,喜道:“原來是喬師兄回來了。”
喬奎問道:“老師休息了?”
守門童子道:“老師在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