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山瞪目問道：“然後呢？”

林士誠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她，問我她好看麼。”

趙科一陣憨笑：“再然後呢？”

林士誠道：“再然後我就跑了，就醒了。”

姜初一拍大腿：“你跑什麼！”

林士誠失神道：“我是不是見鬼了？”

梁懷山仰面望天，做陶醉狀：“你是遇見神女了！”

林士誠不解：“什麼神女？”

梁懷山道：“我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在逸雲書院讀書，有別處沒有的樂趣。”

林士誠一時無語：“你說的樂趣，是指這個？”

趙科搖頭一嘆：“有道是春夢了無痕。”

林士誠搖頭：“這是不對的，這書院裡有髒東西，我要去找老師。”

梁懷山急了：“你別多管閒事啊！”

林士誠道：“這女人不是鬼也是精怪一類，夢裡吸人陽氣的。”

姜初道：“你我皆壯年，正陽氣旺盛無處發洩，你情我願之事，有何不可？”

林士誠搖頭：“我要去見老師！”

梁懷山笑道：“你找老師有什麼用？老師不做夢？”

林士誠不理會，起床穿衣，去了老師住處。

高裴開門，見是林士誠，問道：“怎麼了？”

林士誠道：“老師，咱們書院有髒東西！”

高裴皺眉不悅：“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林士誠道：“我昨晚夢見一個女人。”

高裴教訓道：“一個夢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

林士誠道：“我看她不是女鬼，就是精怪。”

高裴道：“日所有思，夜有所夢，你白天總想這些事情，晚上就會做夢。更何況，子不語怪力亂神，就是有又如何？你不理她便是了。”

林士誠點頭：“學生知錯了。”返還了寢處。

梁懷山笑問：“老師怎麼說？”

林士誠沒精打采：“老師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趙科笑道：“林兄弟，這白天讀書，夜裡美人相伴，夫復何求？你還要去找老師，多少有點不知好歹。”

林士誠也沒有反駁。

第二日夜，林士誠側躺著，瞪大兩眼，許久才睡去。

他睡著不久，便又得一夢，置身於一處深宅大院，又見到昨夜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