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飄著的霧氣都被林曉東吸了去,湖心亭逐漸顯露出來,亭中坐著一位女冠,正是俞鳳君,林曉東卻閉目運功一無所知。
俞鳳君也在練功,突然覺察到不遠處有人,開法眼穿過霧氣一看,見是林曉東,心跳突然加快,心裡疑惑:“他怎麼來了?來幹什麼的?”湖心一片霧氣,俞鳳君躲在其中悄悄觀察,見林曉東在岸邊坐下調息,才知道他也是來練功的,不禁疑惑又為難:“他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現在他堵在岸上,我
可怎麼回去?”
空山幽谷一男一女,總要避嫌,更何況掩月派素來戒律森嚴,俞鳳君不敢輕舉妄動,乾脆繼續練功,心想:“我等他走了再出去吧。”可岸上坐著一個男人,俞鳳君心神不寧,閉目調息一會,突然發現湖心的水炁,都逐漸向林曉東飄去,不禁好奇,神識過去探查,愕然發現,林曉東身上閃爍著
明亮金光,吸收炁的速度,竟然在她之上!
“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功法,修為增長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俞鳳君從來沒見過類似的功法,無論如何探查,也只能看見一片金光,看不出放光之物的根腳。
“難怪此人上山半年,就有了十多年的修為,他身上的功法,來歷不一般。”
觀察了一會林曉東腦後金光,俞鳳君注意力開始不集中,悄悄往下看去。林曉東吸收霧氣,渾身都被凝結的水汽打溼,道袍粘在身上,隱隱現出身上輪廓,俞鳳君自幼不曾有過男人,哪見過這樣的場面,不禁臉紅髮燒,別過了頭去,
心中自責:“呸!不要臉!恩師的教誨你都忘了嗎?”心念一動,氣息不穩,功法紊亂,俞鳳君正自責,突然渾身一冷,功法失靈,一時竟壓制不住體內寒氣,跌倒在地渾身發抖,心中驚呼:“不好!男人壞我修為!
”說完,眼前一黑,就暈死過去了。
林曉東這邊,正在潛心練功,湖面上的霧氣逐漸被吸收,他也終於覺察到湖中有人,睜眼一看,湖心霧氣消散,原來有一個亭子,亭中還有一人,倒地不起。
“嗯?”林曉東一皺眉,也不多想,一躍而起,一步一丈遠,腳踩在水面上,掀起一圈漣漪,再跳一步,人已經來到了亭子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俞鳳君。
林曉東一怔,心道:“壞了,掌門也在此地練功,好地方果然早就有主了,我竟然沒想到!”
俞鳳君此時已經暈死過去,縮成了一團,林曉東蹲下來,搖晃了一下她的肩膀:“掌門?”
沒有任何反應,林曉東又去試探鼻息,極為微弱,忙抓起手腕來探查,俞鳳君的手腕潔白如玉,卻寒冷徹骨。
林曉東略一探查,就知道她氣息紊亂,體內寒氣侵襲,功法停滯,顯然是練功練岔了,心想:“得把寒氣吸出,不然人就凍死了。”
於是果斷起折梅玉符,懸在俞鳳君身前,放了一道白光。
俞鳳君面板上、鼻子、嘴裡都開始沁出水珠,逐漸被折梅玉符吸去。
過了一會,俞鳳君面上逐漸有了血色,呼吸也漸漸平穩,緩了過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神志還未清晰,俞鳳君見是林曉東,忍不住嗔怪道:“都怪你!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曉東被罵得摸不著頭腦:“掌門,這,從何談起啊?”
俞鳳君逐漸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枕在林曉東手上,不禁耳朵發燒,忙胳膊肘撐著地,掙扎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