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真虛偽。
“沒問題啊,您對我不感興趣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我不是那種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型別。”
兩人打了一個照面,就有些撕破臉的意味,一時間場面劍拔弩張起來。
“簡小姐,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如果您願意的話,我願意當您的哨兵。”說話的人正是簡第一天在白塔梳理的第一位哨兵——瑞文。
“瑞文,怎麼是你?”簡有些驚訝。
“簡小姐,很高興再見到你。我的服役期滿,已經向協會申請成為白塔的守衛。我一直想著能再見到你。”
“瑞文,謝謝你,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不過我暫時沒辦法向白塔申請你的許可權。”簡繼續解釋道,“apha級別的向導,只能選擇apha級別的哨兵。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g實驗的研究具有一定的風險。如果一個apha級別向導的安撫能力異常,apha級以下哨兵的精神狀況很容易受到影響。”
瑞文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之前不是gaa……”
“研究院給我重新測試了資料,現在的定級是apha,抱歉。”簡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對不起啊,是我打擾了。我這就走。”瑞文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此時洩了幹淨。還有什麼比想要英雄救美,卻在情敵面前因為實力不濟鎩羽而歸更讓人難以忍受的呢?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跑走了。
那人冷笑一聲,微微低下身子,在簡耳邊說道:“簡小姐,看來您的魅力還真是大啊,就連這種水平的哨兵都有資格到我面前叫囂。”
“一個低賤的beta哨兵,一個就連資料都還沒有準確統計的誘導性向導,般配,可真是般配!”他的話裡滿是嘲諷。
簡捏緊了手中的桌布,告訴自己這是宴會,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不能破壞宴會。
那人仍然覺得不滿意:“什麼狗屁實驗,像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向導或者哨兵。一輩子當個普通人不好嗎?說好聽點叫誘導性,說不好聽的就叫假貨。我真的懷疑,你們這樣的人,能力低微也就罷了,還特別喜歡無能狂怒,真是可笑。除了人多勢眾,你們又有什麼能比得上我們真正的哨兵和向導呢?”
簡松開了手中的桌布,擦身從利普森身側離開,向門口走去。一瞬間,所有宴會廳的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濃烈的羞辱意味。
利普森立刻成為整個宴會的焦點。
白塔的宴會上,哨兵當眾羞辱向導,並貶低所有非自然分化的哨兵和向導!
利普森無所謂地聳聳肩,目的已經達到,誰管過程是什麼。他滿不在乎地在眾人譴責的目光中出了宴會門。
出了白塔,他哼著歌去地下車庫開車。在一個轉角處,他被人套了麻袋。
“誰啊,誰敢給我套麻袋!簡,是不是你?你個臭婊子,我要弄死你,你給我等著……”但他沒罵多久,簡直接用精神攻擊將他搞暈。這次測試還有一項新的突破,那就是她能繞過儀器,不被儀器檢測到有精神攻擊的跡象。通俗地說,就是她可以“暗算”別人,而對方找不到證據。
簡當天就申請了換人,但白塔一直顯示“正在走流程”。
第二天,介紹部又叫了簡。簡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利普森那張臉。簡直接掠過不看,他身邊跟著一位不知是秘書還是律師的女士。
“抱歉,簡小姐,昨天利普森先生喝醉了酒,說錯了話。我們對白塔的安排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更沒有歧視非自然哨兵與向導的意圖。對於白塔的安排,我們完全接受並配合。我們會盡快準備利普森先生與簡小姐的結合工作。我們這邊準備了豐厚的謝禮,只要簡小姐能原諒我們,我們會滿足簡小姐的任何要求,請相信我們的誠意。”說著,對方遞過來一張支票和一份合同。
這分明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把別人當傻子呢。簡剛想罵,光腦就響了。簡掛掉電話,薇薇安發來一條簡訊:“不要拒絕,這件事情鬧得有點大,你不答應對方是不會放過你的!”
簡還沒回,那邊又是一條新訊息:“利普森跟哨兵協會高層和黑手黨都有聯系,你千萬不要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