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可惜沒有能夠欣賞這份美麗的人啊!”
利普森:“我難道不是人嗎?”
簡:“所以你會欣賞我嗎?”
“我當然會欣賞”,這話幾乎脫口而出,但利普森的腦子也不是廢的,他很快回過神來。她又不是為了自己打扮得這麼漂亮,幹嘛要欣賞她,那不是落了下風?
可是如果說不欣賞她,那豈不是顯得自己特別小氣,既不懂欣賞美,也不懂禮貌。畢竟剛剛她也誇了自己帥氣。
糾結啊,糾結,說這也不是,說那也不是,利普森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簡等了半天,左等右等,利普森許久也不出聲。難道是沒聽清楚自己說什麼?她拿眼悄悄覷了一眼利普森,哎呀,這個憨貨聽是聽到了,但還在糾結呢。
簡撲哧一笑,“笨蛋,逗你玩的,還真糾結上了。”
利普森聽見動靜,茫然地看過來,只見簡如花般的笑顏,既不是宴會上那種冷冰冰的禮貌的笑容,也不是平時他常見的那種虛偽的假笑,更不是平時冷冰冰的那種表情。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笑容。
利普森失神片刻,回過神來立馬回嘴道:“切,不跟你玩了。”說著他徑自開啟車門,坐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
簡聳聳肩,準備坐到後座去。
利普森急忙道:“等等,你回來,誰要給你當司機,給我坐到副駕駛上。”
“哦,我以為你不想跟我玩了,也不會想見到我,我在副駕駛上會礙你的眼。”
利普森哼哼道:“一碼歸一碼,趕緊上車,別耽誤我時間。”
說著,等簡上車後,他真的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不想理人,也不說話,兩個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下了高速,時間已經過去整整4個小時。
甚至午餐時間,兩人也只是安靜地停在路邊不是高速路),安靜地用餐,也沒有什麼對話。
利普森吃著難以下嚥的漢堡,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真難吃。”說完他就猛地想起來,兩個人應該還在互相不理人的狀態。不過幸好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一種自言自語,不是專門對簡說的。
話已經說出口,利普森馬上豎起耳朵聽簡那邊的動靜。她聽到了自己剛剛說什麼嗎?她會不會回應自己呢?
可惜的是,利普森聽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聽到。簡只是安靜地看著車窗外,默不作聲地啃東西。
漢堡麵皮塌陷,雞肉發軟,青菜也有些幹巴,但這已經是最近一家能買到午餐的地方了。過了高速,下午到了繁華的託託裡,或許有時間享用一頓豐盛的大餐。
利普森從小吃慣了好東西,這種垃圾食品當然滿足不了他。餓上一頓對身體健康的哨兵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利普森很快就把漢堡扔在一旁,等簡吃完,繼續上路。
接近下午5點,兩個人已經超過6個小時沒有說過一句話了。利普森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自己就不跟她鬥氣了。一個哨兵跟一個向導鬥氣,這算什麼紳士,還有什麼風度可談。
她會不會生氣了,所以一直不說話?自己要不要給她個臺階下?
利普森偷偷將反光鏡對準簡。她眼神冷冰冰的,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利普森:“喂,你是生氣了嗎?”
簡:“啊,我沒有啊,你在說什麼?”
利普森:“就是我說不理你了,你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簡:“哦,你說那個啊,我不生氣啊,有什麼好生氣的。”
利普森:“那你為什麼不說話?”
簡:“我在想事情啊,想事情的時候怎麼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