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抓不到她,偏偏對付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能從白塔搞到一個向導跟蹤器就好了,偏偏跟蘇珊那女人鬧得很僵。
蘇珊,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可惜……
維克託懶得聽尤恩那滿嘴的騷話,準備叫伊萬卡離開,卻注意到伊萬卡緊緊盯著一個方向。維克託立刻摸向腰間的槍,可惜不是她。那是一個側臉和簡有幾分相似的女人,但要年輕很多,也外向很多。這幾個少男少女明顯是在附近上學的學生,過來玩耍,玩遊戲罰酒,興奮得臉色通紅。
那女孩顯然也注意到了兩人的視線,朝他們送了一個俏皮的眨眼。維克託還好,伊萬卡猛地扭了一下頭,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咔噠”,顯然是扭得太用力發出的聲音。
那女孩頓時呵呵嬌笑起來,款款走過來。她胸部還很小,正是青春期發育階段,但勝在頭發茂密,臉上更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上身穿著一件低胸粉色吊帶,下面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化著微醺妝,是很美式的那種穿搭。“哥哥,看我這麼久,怎麼也不上去加人家ine啊?”
伊萬卡低著頭不敢看她:“對不起,我感覺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那女孩怔了一下,笑得更歡快了:“我沒想到,這麼老套的招數竟然還有人在用。”
伊萬卡說不出話。
那女孩牽起伊萬卡的一隻胳膊:“哥哥,別害羞了,跟我們一起去喝酒吧。”
她又轉過身對維克託說:“大叔,我就把你哥們帶走了啊。”
維克託面色不變,依然保持著低調有禮的樣子,輕輕吐出一口煙圈,斜斜地看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心中不由得一緊。
這男人三十歲左右,打扮得很得體,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在女孩看起來,更像是什麼經理、總裁一類的角色。但沒想到,他的眼神裡卻藏著一股殺氣,顯然是那種不好招惹的人。
氣氛凝固了半晌,那女孩被他嚇得快要哭出來時,伊萬卡道:“對不起,我老闆心情不太好,你們去玩吧。”
“去跟他們玩玩吧。”維克託說。
伊萬卡不解地看向維克託。維克託道:“我兄弟受過不小的情傷,妹妹,你一定要幫我兄弟走出來。如果做成了,你想要什麼我都送你。”
那女孩臉上瞬間又恢複了神采:“真的?好啊好啊,那我想要多利安的年卡可以嗎?就是美容院的年卡,我要一年的就行。”
維克託:“可以。”
“謝謝大哥,既然這樣,人我就帶走了,大哥你慢慢喝。”
“去吧。”
這丫頭改口改得可真快。
伊萬卡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如果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簡就把人處理掉實在太可惜了。伊萬卡只是因為一時的心軟才犯下錯誤,如果給他送一個新的女人,也許能讓他忘掉那個女人。不管這個女人和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只要能讓他不再想起她……
維克託這樣想著。
伊萬卡從六歲起就在維克託身邊。維克託猜想,也許是因為伊萬卡還沒有接觸過女人,才會被簡騙得團團轉。但同時,維克託不得不承認,簡確實有幾分小聰明,能騙得幾個人都被她賣了還在幫她數錢。
維克託此時還是希望伊萬卡能夠聽從他的安排,忘掉簡。對於他的命令,伊萬卡自然沒有服從,他只猶豫了一下,就沉默著跟那女孩走了。維克託滿意地點點頭,只要伊萬卡還聽話,他還是很願意給他機會糾正錯誤的。
維克託認為那是一個錯誤,而伊萬卡是得了一種讓人失去理智的病,所以才會犯錯。在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喜歡”這兩個字,更沒有“愛”這個字。兩個人相愛而在一起,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維克託每次參加婚禮,聽到臺上夫妻雙方那海誓山盟的誓言,他都會想笑,但他當然不會真的笑出來,他只會在心裡嗤之以鼻。
什麼所謂的愛情,什麼所謂的愛,那是一種病,一種讓人失去理智的病,一種只會讓人犯下大錯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