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開自己的額發,露出頭皮,絲毫不懼各色的目光:
“而今天,吳璋榮和我談著公事,卻因為被誤會我們之間有私情而遭受橫禍。我想問一句大家,如今是什麼年代了?為什麼他田世符能如此汙衊我,如此汙衊吳先生?”
“今日他對吳先生大打出手,自會有法律懲戒,可是我呢?我就要按著長輩的約定嫁給他嗎?還未結婚,不順他的意我就要捱打,難道下一步我就該被浸豬籠嗎?所以我今日當著在座諸位的面,嚴格地宣告我要和他退婚。”
莊屏義憤填膺:“對!和他退婚!他不配!”
“對!他不配!和他退婚!”
人群裡有人附和。
吳璋榮還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他聽了領言的話,也生出三分英雄救美的豪氣:
“居然這樣無法無天!我一定要告得你田家傾家蕩産!”
田世符臉色刷得就白了,他也知道吳家的權勢,此刻連一個字都不敢頂撞:
“退!今日回去就退!”
吳家的跟班仗著主人家的勢,也敢啐田世符一口:“你還想回去!我們吳家要叫你把牢底坐穿!我們少爺從小被我們老爺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別人是一根手指也不敢碰的,今日居然在你這裡受了天大的欺負,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田世符開始哆嗦,他飛快地思索一下,權衡過後還是決定告饒。不顧周圍都是聚眾看熱鬧的人,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哐哐磕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這麼沖動!吳少爺!有什麼事我們好好商量……”
一抬頭,哪還能看見吳璋榮。他早已被趕過來的吳家人千擁百護地抬出去送醫了。
隨後田家的管家也趕了過來,恨鐵不成鋼地將人帶走了。
一個下午過去,各大報紙報紙紛紛把這件事登出來了,標題無非都是《…大學校董之女被未婚夫當街毆打》《萬田實業公子或面臨十年牢刑……》
鄒廣出去採買,把凡是報道此事的報紙都買了一份搬回家。
他啪得一聲將報紙撂下:“姑奶奶,你看看報紙上都寫了些什麼!您真不回去?明園沒裝電話,可別耽誤了你的事呀。”
梁領言心情愉悅:“沒安電話才好呢,讓八卦記者都圍堵梁志仁去吧,估計他現在的電話都要叫人打爆了。”
她則喝著茶,悠閑地翻著報紙,看見哪家報紙上的照片把鄧弋逢拍得很帥,她還要特地用剪刀把那張照片剪下來。
鄒廣:“行吧,阿聊,有你的加急包裹。”
“是學校的?”阿聊問,她想不出還會有誰給她發包裹。
“好像不是,你看看。”
阿聊放下手頭的活兒,拆開包裹,裡面是一個不知是什麼東西的薄片,貝殼兒形的,好像是石頭,也有可能是玉,對著光還亮晶晶的,很好看。
包裹裡還附著一張紙:
“阿聊:
來信已收悉。
前些日子我登尋礦地時偶然拾得一塊金藍線雲母,當時覺得好看,因此隨手裝進包裡,後來我因為路程原因要精簡行李,卻不知道該拿這塊兒石頭如何是好。